“当时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不过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又坐拥这样座博物馆,就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瞎猫撞见死耗子,竟在此处见到这些尸体。想乔警官也是对袁老爷子起疑心,三番四次来这里,就是想找找线索。”
刚想问陈爝,袁秉德为何要将这些权贵带到地宫虐杀,话未出口,袁嘉志就在身后嚷嚷起来:“你们两个在那儿偷偷摸摸说什呢?”
他在这晦气囚室早就待得不耐烦,见和陈爝还聊个不停,于是怒上心头。
摊开双手,表示们此行无所获。谭丽娜原本充满希望眼神,瞬时暗淡下来。们无暇去安慰她情绪,跟在陈爝身后,径直向转劫所走去。
穿过转劫所小门,空间变得逼仄,囚室外走廊最多能容三人并肩,们前后各两人,分两排朝里走去。和陈爝走在前面,虽说里边尸体都烂成枯骨,但要面对毕竟还是死尸,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陈爝推开牢门,股霉味扑鼻而来,还夹杂着某种肉类腐烂气息。
果然如董琳所述,囚室内垒着六具骨骸,身上服饰都烂得差不多。不过从衣服样式来看,这六具骨骸性别应该都是男性。陈爝走进囚室,弯下腰,用手去拨弄白骨。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有什发现?”
“这具骨骸头盖骨碎,另外个臂骨寸断,看来生前都受过严酷刑罚。”
门之前,袁嘉月心头忽然泛起阵不安。
最后她还是决定打开牢门。
随着牢门洞开,囚室扬起阵腐败之气,直入袁嘉月鼻腔。她被这阴晦气呛口,咳嗽个不停。等她喘过气来,抬眼看,心脏登时不由控制地狂跳起来。
囚室中央堆好几具人类骨架,宛如座尸山。
袁嘉月满眼森森白骨,时竟忘记尖叫。董琳听见她咳嗽声音,跑来关心,却见到屋子骨骸,不禁放声大叫起来。她这叫,让袁嘉月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又引来储立明、汤洛妃、谭丽娜等人。汤洛妃在众人中算是比较镇定,先让大家扶着袁嘉月离开囚室,又吩咐董琳去找们几个回来商议。
“你是说,这些死者都是被地宫主人折磨致死?”
“有这种可能性。”陈爝回答很严谨。
“好狠毒!如果袁秉德是地宫主人,又为何要杀人……”说这句话时,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好不让身后袁氏兄弟听见。
“还记得乔警官在调查‘阎帝案’吗?其实他早就怀疑袁老爷子,只是苦无证据。而你眼前这些死人,很有可能是那些失踪权贵。”
“所以你对袁秉德感兴趣,也是意识到这点?”
“你说转劫所囚室中有许多白骨,究竟有几具?”待董琳磕磕绊绊把话说完,陈爝就迫不及待地发问道。
董琳仰头思索片刻,才道:“有五六具吧,不过那个场面太吓人,记不清。”
“没关系,们自己去看。”
陈爝说完便站起身来,领着们离开水刑狱石室,当先朝大殿方向走去。
行至大殿,只见袁嘉月坐在地上,正喝着储立明递给她饮用水,汤洛妃立在她身后,脸上净是焦虑神色。谭丽娜见们归来,忙上前问道:“怎样?找到出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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