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只是故作轻松地与巴利聊起此事,并在他底气十足笑声中打消这个念头。当太阳在远处山岭中璀璨地落下之时,已对此事只字不提,只是看着整个吉尔德里笼罩在黄昏金红色光芒里,好似场充满恶兆大火在熊熊燃烧。
当晚所见究竟是真是还是虚幻,至今仍不得而知。那景象超越切人类对自然和宇宙认知,但除此之外,还是无法以常理解释那些现今早已路人皆知失踪事件。在那晚,心中充满畏怯,早早便解衣就寝,却在出奇寂静高塔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夜空片明朗,塔内却十分昏暗。此时月光暗淡,估计午夜过后才会有些许回转。这时,想到狄尼斯·巴利,又不禁由此联想到沼泽下场。股无名恐惧突然侵占脑海,几乎迫使跳下床去,开着巴利车夺路而逃,奔向巴利罗,奔入那茫茫夜色中。但就在这思绪有机会变为行动之前,已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在梦中注视着那山谷中城市,那被可怖魅影所缠绕冰冷死亡之城。
很可能是那刺耳笛声唤醒,但醒来后,笛声却无法吸引注意。床头背对着东窗,明月初升时,床脚处墙上便会有月光闪烁。不过,这次却看到另番景观:缕缕光束确在眼前墙壁上舞动,但它们再也不是清冷月光,而是血红色光芒,此刻正透过那哥特式大窗投向屋内,鲜红闪光跳跃在整间卧室内。面对此景,有故事中人物能当即作出某种戏剧性回应。对这切有些无所适从——并没有望向窗外,而是在恐慌之中尽量克制自己不看着窗户,在边想着如何脱身同时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衣。仍记得在慌乱中拿过帽子和手枪,但在切结束之前便丢帽子,手枪也弹未发就已不知弃于何处。最终,好奇心战胜恐惧,在这充斥整座城堡与村落、这令人疯狂,永无休止笛声中,爬向东窗,望向这光芒源头。
这阴森血色光芒从那远方小岛上远古遗迹里喷涌而出,犹如洪水般倾泻在沼泽上空。无法描述那遗迹蜕变——定是疯——此时,那遗迹高耸挺拔,完全没有损毁痕迹,高大石柱将其层层环绕,显得宏伟无比;洁白大理石檐饰泛着火红色光辉,如同山顶上神庙顶尖,笔直地刺向天空。阵阵鼓点伴着刺耳笛声开始响起,就在惊畏地看着这切时,发现似乎群群跳跃着人形在红光下翩翩起舞,在庙宇周围投下扭曲怪影。被这壮丽景观惊呆,几乎无法思考,而若不是那笛声在身边越奏越响,很可能会直观望下去。颤抖着走向北窗,方面出于恐惧,但也出于某种古怪喜悦,向城堡下村落和沼泽边平原望去,那里奇景远远超越之前超自然景观。瞳孔因这连串刺激而放大——在这鬼魅般红光里,平原上正行进着支宛如梦魇队伍。
时而漂浮,时而滑翔,身着白衣沼泽之灵缓缓地向湖中小岛上遗迹中退去,好似跳着古老而又庄严仪式舞蹈。伴随着从那无形长笛中奏出可憎乐曲,它们挥动透明臂膀,呼唤成群结队劳工蹒跚而来。劳工们如同听话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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