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下琴弓时,便询问他是否能演奏些这样曲调。当这样要求时,埃里奇·赞那张满是皱纹、仿佛萨特般脸上失去他在演奏时直表现出厌烦与平静,并且似乎流露出那种刚开始向他搭讪时所表现出、混合着生气与害怕奇怪神情。有会儿,考虑到老年人多少会有些反复无常情绪,想要说服他继续演奏;甚至试着用口哨吹出小段过去夜间曾听到过旋律,好让他从那种古怪情绪里清醒过来。但很快便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当那个哑巴音乐家认出那哨音后,他脸突然扭曲起来,流露出种完全分辨不出是喜是怒神情。同时他修长而又瘦骨嶙峋冰凉右手堵住嘴,止住粗劣模仿。然后,他表现出更加古怪举动。他仿佛受惊吓般瞥眼唯扇被窗帘遮着窗户,像是害怕会有什东西从那里闯进来般——这瞥实在荒唐可笑,因为这座阁楼矗立在高处,即便通过毗邻屋顶也无法抵达,而那扇窗户是这条街上最高处,看门人曾对说过,只有在那里才可以看到坡顶高墙另边。
老人瞥让想起布兰多特话。某些变化无常念头让突然想要到窗户那里去看眼,看看位于山顶另侧景象——那幅由城市灯火与月光照亮屋顶所组成、令人目眩广阔景色。要知道,所有居住在奥斯尔路上居民里,只有这个乖张执拗音乐家才能看到那幅景色。于是走向窗户,想要拨开那些难以描述帘子。接着,那个哑巴房客像是受惊般地,bao怒起来,甚至要比之先前来得更加强烈。这回,他面把头扭向门边,面神经质地用两只手努力将拖向那边。这时,开始彻底地讨厌起房间主人来。命令他放开,并告诉他立刻就离开。于是,他松开抓着双手。看到厌恶与冒犯,他自己愤怒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接着他再次握紧松开手,迫使坐回到张椅子上,但这次却要友好、礼貌得多;然后,他带着脸渴望神情,绕过脏乱桌子。在那里,他拿着根铅笔,用外国人才有生硬法语写许多东西。
他最后交给纸条是在请求忍耐与谅解。赞声称自己年纪已经很大,很孤独,同时他音乐以及其他些东西所带来某些奇特恐惧与精神错乱也直困扰着他。他很高兴愿意倾听他音乐,并且希望常来拜访,不要介意他古怪举动。可是,他也声明自己不愿向其他人演奏那些怪异和弦,甚至不愿意让其他人再听到这些东西;此外他还不愿意其他人碰他房间里任何东西。在大厅会面之前,他并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也能听到他演奏,所以他问是否可以与布兰多特商量下,搬到位置较低些、不会听到他夜间演奏房间里去。他甚至在纸条上写明,他愿意垫付房租上差价。
当坐着开始解读这些糟糕透顶法语时,渐渐地对这个老人多几分宽容。他和样,也饱受着身体和精神痛苦折磨;形而上学研究教导要仁慈、和蔼。这时,在片寂静中,些细碎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那肯定是百叶窗在夜风中刮擦时发出声音,出于某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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