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源于所看到景象。在那间漆黑片、房门紧锁、窗帘严实暗室里,竟有道恐怖金红色光束从黑暗东北方角落射过来。这束光绚丽夺目,驱散黑暗,却直直地照射到正斜倚着昏睡朋友脸上。当朋友穿过障壁,到达那些存在于噩梦中秘密、最深处、禁忌之地洞穴时,张曾在深不可测空间和不受束缚时间构成梦境中见过、闪闪发光年轻面庞,被奇异又可怕地复刻出来。
这时,看到朋友抬起头,突然睁开他那双深陷在眼窝里、漆黑又明亮眼睛,眼神中充满恐惧,薄薄、陷在阴影里两片嘴唇也大张开来,仿佛是要发出尖叫,但又由于极度恐惧而失声。在黑暗中,那张可怕、多变面庞不断闪现,而那张脸下面竟然没有身躯。那张面孔既苍白又年轻,它带给猛烈、丰富、震慑大脑恐怖,比天地间任何东西曾带给都要大得多。远处传来声音逐渐接近,但这声音里没有任何言语。那张记忆中面容正在死死盯着那道被诅咒光线源头,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发现光束和低吟声来源于同个地方。那瞬间,也看到那张面庞双眼所看见事物,然后在癫痫中陷入痉挛,狂叫着跌倒在地。狂叫声引来其他房客和警察。不管如何努力,都没法说出究竟看到什,以及那张僵硬脸究竟看到什,但是能肯定,他看到东西比多,只是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将永远远离嘲笑人类、不知满足,这位睡眠之神,远离夜空,远离知识和哲学疯狂野心。
对发生之事无所知,不仅仅是因为奇异而可怕事情剥夺理性,还因为切都已陷入遗忘,若不疯狂,那切皆无意义。不知道人们是出于何种原因,说从未有过任何朋友,悲惨生里,只有艺术、哲学和疯狂充斥其中。那夜,其他房客和警察不停地安慰,医生也给注射有镇静作用药物,但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所经历到底是怎样噩梦。他们没有对那饱受折磨朋友表现出半点儿怜悯,但是他们在躺椅上发现某个东西而对大加赞赏,他们赞赏令作呕。如今在绝望中放弃所有名声,在椅子上坐就是几个小时,头发也秃,胡子也白,皮肤皱巴,全身瘫痪,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精神不振,终日对着他们发现那个东西崇拜、祈祷。
他们不承认卖掉最后尊雕像,并且疯狂地迷恋他们发现,那个被诡异光照过之后,变得冰冷、僵硬、无声东西。而那正是朋友遗体,正是他引导陷入疯狂和堕落。他头部犹如神祗般,鬼斧神工只可能出自古希腊人之手,年轻面容超越时间,脸颊上生着美髯,唇边带有微笑,额头宛如奥林匹斯之神,头发茂密而卷曲,头上戴着罂粟花编成王冠。他们说,这雕像肯定是根据在心间萦绕面容雕刻而成,而那正是自己二十五岁时模样。但是在大理石雕像基座上,却只有个用阿提卡字母刻成名字——“ΥΠΝΟΣ”()。
(战樱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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