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有四根帷柱大床床架,把它横过来紧挨着窗户放好。们在床上铺满冷杉树枝,都拔出自动手枪上床待着,三个人轮换休息,总留有个人在守夜。不管那个恶魔从哪个方向来,们都备好退路。如果它从房子里面来,们有窗户外绳梯可以用;如果它从外面来,们可以走门和楼梯。从此前发生事件来看,即便是最糟糕情况,们也不认为它会追着们跑出太远。
午夜到凌晨点间轮到守夜,尽管置身凶宅之中,旁边就是不设防窗户,电闪雷鸣也渐行渐近,却感到出奇地犯困。待在两个同伴中间,乔治·班尼特在靠窗侧,威廉·托比在靠近壁炉侧。班尼特已经沉沉睡去,很明显他和样被那反常困意攫住。因此,尽管看到托比也在频频点头、昏昏欲睡,还是叫他接替来值夜。想来奇怪,竟会直盯着壁炉移不开眼。
定是被越来越响雷声搅扰梦境,在短暂睡眠中,看到预示灾难将至幻象。有会儿迷迷糊糊地有些醒,可能是因为靠窗人睡得不安分,突然把只胳膊搭在胸上,当时并没有完全清醒到能看看托比是否还在放哨,但心中对这点却升起强烈不安。邪恶存在从未带给这般刻骨铭心压迫感。后来定是又睡着,因为当尖叫声将从骇人黑夜中惊醒时,意识正处在幻影重重混沌状态。那尖叫声是此前所经历或想象过任何事物都无法企及。
在那尖叫声中,潜藏于人类恐惧与痛苦最深处灵魂在遗忘之境乌木门上绝望疯狂地撕抓着。在赤色疯狂和魔性嘲笑中惊醒,不可思议景象正逐渐离远去,它们带来令人心生恐惧明晰痛苦,时而退去,时而涌起。房间里没有灯光,但从自己空荡荡右边知道托比已经不在那里,只有上帝知道他去哪儿。睡在左边那位仍然把沉重胳膊横在胸口上。
这时,闪电毁灭性击撼动整座大山,照亮古老树林里最黑暗墓穴,把虬曲盘旋树木中最年迈株也劈成碎片。在颗巨大火球恶魔般闪光中,沉睡人突然惊起,从窗外射进来刺眼光线把他影子清晰地投映在烟囱上,那烟囱就在目光刻也不曾移开过壁炉上方。仍然活着,而且没有发疯,这真是个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奇迹。想不明白,是因为烟囱上影子根本不是乔治·班尼特,也不是任何其他人类影子,那是从地狱最底层火山口里爬出来个畸形物,它存在就是对神明亵渎。这个不可名状、不成形丑恶东西,任谁头脑也无法完全把握它,也没有谁能用文字把它全然描述清楚,哪怕只是部分描述也做不到。下秒钟,这栋被诅咒公馆里就只有孤身人,浑身发抖,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胡话。乔治·班尼特和威廉·托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丝挣扎痕迹都没有。他们永远地消失。
II,bao风雨中过路人
在林木环绕公馆里经历这场可怕遭遇后,感到身心俱疲,在莱福茨科纳斯旅馆房间里精神紧张地躺几天。记不清楚自己是怎到汽车那里,打火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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