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避之屋（17 / 21）

是间老屋子，但内部细节与居住其中居民却始终在变化，他直无法确定某张面孔，或是某件家具，甚至他都无法看清房间本身，因为门和窗户也表现出极其明显变迁，就好像那些通常情况下比较容易挪动物件样。这很古怪——该死古怪——叔叔说话时候显得有些局促，就好像隐约觉得不会相信他话般，尤其当说到那些陌生面孔中有许多都清晰无误地显露出哈里斯家族特征时，他就变得更加窘迫起来。此外，他始终都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仿佛某种弥漫四周幽灵已经分散游走进他身体，正在设法将他身体里重要生理活动占为己有。当想到这些生理过程时，不由得打个寒战。经过连续八十年工作之后，它们应该已经过度劳损，如今却还需要对付就连最年轻、最强壮身体系统也可能会感到畏惧可怕力量；但片刻之后，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些噩梦。这些令人不安幻觉充其量不过是叔叔对于调查冒险，以及预期目标思考而已。这些东西最近填满们大脑，将其他所有东西统统赶出去。

与叔叔交谈也渐渐驱散心中异样感觉；最后，开始打起哈欠，准备小憩会。叔叔此刻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尽管噩梦让他在既定两个小时远未结束前就惊醒过来，但他依旧非常乐意接过守夜任务。很快就睡过去，并且立刻就被些极端令人烦乱噩梦给缠上。在梦境里，感到宽广无垠、深不可测孤独；躺在那里，被某个监狱牢牢地禁锢着，敌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裹挟住整个监狱。似乎被捆绑着，并且塞住嘴巴。远方有许多人在叫喊，他们渴求鲜血。那回响吼叫不停地嘲弄着。叔叔脸出现在面前，相比醒着那段时候，此刻产生些不太愉快联想。还记得许多毫无意义挣扎，以及试图尖叫徒劳努力。那不是段令人愉快睡眠。甚至，有那会儿，当回响尖叫劈开梦境藩篱，将投进突然而又惊骇清醒中时，点儿也不觉得后悔。在尖叫声中惊醒过来，所有客观存在实物都无比清晰、无比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V

躺下时候，恰好背对着叔叔坐椅子，因此在突然惊醒片刻，只看到地窖中朝向大街房门，向北窗户，以及地窖北面墙壁、地板与天花板。种比真菌散发磷光以及街上路灯光芒更加明亮光线让所有景物以种鲜明得近乎病态方式印刻进大脑。那并不是道很强光线，甚至连较强也算不上；肯定没有强到能读书程度。但它仍然在地板上投下与行军床影子。而且它是淡黄色，有种刺激并穿透肌肤力量——这暗示着那东西要比单纯光线更加强烈。在这刻，耳朵里回荡着令人惊恐尖叫，鼻孔里翻滚着地窖里弥漫恶臭，两种感官都被猛烈地侵袭着，但是仍然清晰而敏锐地感觉到那种光线对影响，甚至敏锐得有些异样。与感官样警觉大脑立刻意识到严重异样；几乎是自动地跳起来，转过身去想要抓住摆放在壁炉前发霉地面上破坏性武器。可当转过身时，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