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正闻着股刺鼻氨水臭味。当环顾四周时,突然发现天花板已经被浸湿,正在往下滴水;渗水地方显然是从靠街个墙角那里开始。因为急于从源头上堵住渗漏,匆忙跑进地下室告诉房东太太,并且得到她保证,说那个问题很快就会被解决。
“是穆兹医生,”她冲在前面奔向楼上,面大声地对说,“他又在摆弄他药。他病得太重,没办法治好自己——而且直病得越来越重——但他又不让别人来帮他。他病非常奇怪——整天用带臭味水洗澡,而且情绪不能很激动,总是冷冰冰。他所有工作都在房子里进行——他那间小房间里摆满瓶子和设备,而且他不像其他医生那样工作。不过他以前很出名——在巴塞罗那父亲曾经听说过他——而且在不久前他才帮意外受伤水管工治好条胳膊。他从来不出门,只待在楼上。家小孩伊斯特堡会给他送去食物、换洗衣服、药品还有那些化学品。老天!这都是那家伙用来保持低温铵盐。”
而后,赫雷罗夫人爬上通向四层楼梯,离开视线,于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这时氨水已经不再滴落,等清理干净那些被浸湿地方、打开窗户透气时,听到房东太太那沉重脚步声在头顶响起。除去些像是某种汽油发动机发出声响外,还从没有听到过头顶上传来过穆兹医生响动,因为他脚步既轻柔又文雅。有会儿,不由得好奇到底是怎样特殊苦恼正在困扰着这个人,或者他那顽固地拒绝外来帮助举动是否仅仅是因为自己毫无根据怪癖。当时只是简单地觉得,那些曾在世界上声名显赫,后来却潦倒衰落人总会有无穷无尽苦恼。
如果不是那天上午坐在房间里撰写文章时突然心脏病发作,也许永远也不会认识穆兹医生。以前曾有医生跟说过这种病发作起来会有多危险,所以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可浪费;想起房东太太提到过楼上病医生曾帮助位受伤工人,于是拖着身子来到楼上,无力地敲响位于房间正上方木门。个奇怪嗓音从门后右侧某个地方传出来,回应敲打声。他操着口流利英语,询问名字以及有什事情。当向他说明来意后,挨着面前这扇门右边另扇门打开。
扑面而来是股冰冷空气。虽然那时正是六月下旬天气最热时候,可当跨过门槛走进那间宽大公寓房间时,却不由得打个寒战。虽然周围贫穷而肮脏,这间房间却显现出令惊异富丽堂皇与高雅品位。张折叠长椅此刻正被当作沙发摆在边,而那些红木家具、那些奢华壁挂、那些古老绘画,以及那些满满书柜都预示着这是位绅士书房,而非个暂居寄宿卧室。这时才明白那个位于房间正上方厅室——那个赫雷罗夫人口里所谓“摆满瓶子与机器小房间”——不过是这位医生实验室罢。而他主要起居生活都在这个相邻宽敞房间里进行,这里便利壁橱与相邻宽大浴室足够他藏起所有衣服和那些粗陋实用东西。很显然,穆兹医生是个出身显赫、有修养同时也很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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