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但到这个时候,穿越终极之门后,他立即意识到种强烈惊骇——他不再是个人,他是许多人。
他在同时间出现在许多地方。在地球上,1883年10月7日,个名叫伦道夫·卡特小男孩在沉寂夜色中离开“蛇窝”,跑过乱石丛生山坡,穿过枝丫缠绕果园,回到阿卡姆之后群山里那属于他叔叔克里斯托弗房子;然而在同时刻,不知为何同时也是地球上1928年,个同等于伦道夫·卡特模糊阴影在地球那超越切维度外延中,于群上古者簇拥下,坐上个奇异基座;而这里,有着第三个伦道夫·卡特,置身在终极之门后那陌生而又无定形宇宙深渊中。在其他地方,在个由无数图景交织混沌里,有着无数存在——他知道,它们就和这穿越终极之门存在样,都是他。而它们那无穷无尽数目以及庞大可怖多样性几乎要将他逼到疯狂边缘。
有无数个“卡特”分布在无数背景中——这些背景属于地球历史中每段时期,不论是那些已知还是那些仅仅怀疑可能存在时代;甚至还包括那些超出切知识、怀疑乃至可信度之外遥远时代。这些“卡特”们有着各种不同外形,有人类也有非人;有脊椎动物也有非脊椎动物;有具有知觉意识也有毫无心智思维;有动物也有植物。甚至还有些“卡特”与地球上生命没有丝毫共同之处,而是肆无忌惮地蠕动在些属于其他星球、其他星系、其他银河乃至其他宇宙连续体背景里;永生种子飘荡着,从个世界飘到另个世界,从个宇宙飘荡到另个宇宙,然而诞生所有切却都等同与他本身。有些匆匆瞥被当成梦留在记忆里——虽然模糊但却生动;还有少数景象却有着种萦绕不去、令人着迷、甚至有些恐怖熟悉感——没有任何源自俗世逻辑可以解释这种熟悉感到底为何。
面对着这种现实,伦道夫·卡特被卷进极度恐惧掌握之中——从未有哪种恐怖能与此时相比。即使是那个毛骨悚然夜晚,那最可怖时候,卡特二人在轮亏月下,冒险进入个古老而又令人嫌恶古墓,并且最后只有个人出来,这样经历也不足与此刻恐惧相比。任何死亡、任何毁灭、任何精神或肉体上痛苦,都不足以唤起这种因为自丧失而产生极度绝望。相比之下,消散在虚无只不过是平和安宁遗忘;而意识到存在,可却又知道自己不再是个能够与其他东西区分开来明确存在——知道自己不再拥有自——则是最为无可名状苦痛与恐惧。
他知道曾经有个来自波士顿伦道夫·卡特,却不知道他——这个存在于终极之门外碎片,这个无穷生命中个容貌——是否就是那个伦道夫·卡特,或者还是其他另个。他对于自认识已经彻底地湮灭;而与此同时,他——如果真有个东西还可以称之为“他”话,但考虑到单独个体存在已经完全失去意义,这种假设也变得毫无意义——同样以某种不可思议方式,意识到无数个自。那就好像他身体突然转变成个雕刻在印度神庙里、有着许多手臂与许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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