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掏衣袋里两副墨镜,却在同个口袋里摸到块硬邦邦金属,这东西外表光滑,非常沉重,不知是什玩意儿。他拿出来仔细端详,惊讶得目瞪口呆。这是打哪儿搞到?他把那东西塞回衣袋,发现有块镜片被金属物刮花,不禁阵恼火。不过,戴上墨镜终究还是舒服许多。他戴上是乔·詹塔200型超彩危险感应墨镜,专门设计用来培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态度。只要嗅到丝麻烦味道,墨镜就会变黑,不让你看见任何有可能让你心惊胆战东西。
除那条刮痕,镜片清澈透亮。他放松下来,但只放松丁点。
义愤填膺搭车客仍旧怒视着那杯贵得离谱果汁。
“迁至小熊座贝塔星绝对是指南史上最糟糕事件,”他抱怨道,“他们都堕落。知道吗?甚至听说他们找间办公室,完全用电子手段合成个宇宙,这样他们可以白天研究条目,晚上饮酒作乐——倒不是说白天和晚上在这个地方有什意义。”
小熊座贝塔星,赞法德心想。至少他知道此刻身处何方。他猜这多半是曾祖父手笔,但原因何在呢?
小曲,这使得你初见时惊喜不已,最后却被撩拨得有些气恼。
走到生命大街尽头,你会进入拉拉马丁尼区,这里满是商店、婆逻果树和临街咖啡馆,小熊座贝塔星居民在沙滩上足足地放松个下午以后,纷纷来到这里放松。贝塔星上很少有地方不是永远在享受周六下午乐趣,拉拉马丁尼区便是其中之,此处永远在享受凉风习习周六傍晚。拉拉马丁尼区背后有许多夜总会。
假如在这个特定日子——或者下午,或者傍晚,随你怎叫都行——你走进右手边第二家临街咖啡馆,会见到小熊座贝塔星居民和平常样聚在这里,聊着天,喝着酒,看起来非常放松,偶尔佯装不经意地瞥眼其他人手表,想知道那些表到底有多昂贵。你还会见到几个来自大陵五搭车客,他们衣冠不整,搭大角星超级货船入境还没多久,在船上过几天因陋就简苦日子,这会儿既生气又纳闷,因为发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能望见搭车客指南大厦地方,随便杯果汁价钱折合大角星货币居然就要六十块。
“叛徒,”其中人悻悻然道。
此时此刻,假如你望向隔壁那张桌子,就会看见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坐在那里,脸色既吃惊又困惑。
更让他恼怒是,忽然有个念头蹦进脑海,异常清楚,异常确切,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分辨这种念头。他对它们有本能抗拒心。这些预先制定提示
之所以困惑,是因为五秒钟之前,他还坐在“黄金之心”号舰桥里。
“彻头彻尾叛徒,”那个声音又说。
赞法德紧张兮兮地用眼角余光偷瞄隔壁桌边那两个衣冠不整搭车客。这他娘是什地方?是怎来这儿?飞船在哪儿?他伸手抚摸屁股底下椅子扶手,然后抚摸面前桌子。感觉起来相当实在。他动不动地坐着。
“坐在这种地方,他们怎写得出给搭车客指南呢?”那个声音还在说话。“是说,你看看这地方,看看啊!”
赞法德正在看。地方不错,他心想。但这是哪里呢?他又是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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