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迦格拉瓦说,“你又不知道。”
那声音阵颤动,很不愉快。
“实情是,”从调门来看,他费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声音,“实情是们正处于法定分居阶段。估计最后免不要离婚。”
那声音又停下,被晾在那里赞法德不知该说什才好。他无可无不可地咕哝两声。
“觉得们大概不太合得来,”迦格拉瓦终于开口,“从来就没有高高兴兴做过同件事情。吵得最凶是性和钓鱼。最后们尝试着把
“说,那是什?”他哑着嗓子喃喃道。
“录音,”迦格拉瓦说,“来自上个被放进漩涡人。每次都要播给下个牺牲品听。算是前奏吧。”
“喂,听起来实在很可怕,”赞法德结结巴巴地说,“咱们能不能溜号,去参加个派对什,仔细想想这件事情?”
“据所知,”迦格拉瓦那飘渺声音说,“多半正在参加派对。指是肉体。它撇下参加好多派对。说除碍事没有半点用场。唉唉。”
“你和你肉体到底怎?”赞法德急切地想拖延时间,不想面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
宇宙这个地方,正如已经观察到结果,大得让人心悸,为过得舒坦平静,大部分人更愿意忽视这事实。
很多人更乐于搬到他们自己设计小地方去,大部分生物事实上就是这做。
举例来说,在银河系东旋臂角落里,有颗名叫“奥格拉隆”巨大森林行星,所有“智慧”生物群落永远住在棵又小又拥挤榛子树上。他们在树上出生,在树上成长,在树上坠入爱河,在树枝上就生命意义、死亡无益和生育控制重要性用极小字体雕刻隽永文章,打规模小得可笑战争,最后在死以后被捆在外侧些人迹罕至枝杈底下。
事实上,离开过那棵树奥格拉隆人全是因为犯下弥天大罪被驱逐出境,他们竟敢思考其他那些树木不知是否也能支持生命,或者其他那些树木有没有可能不是吃多奥格拉隆果产生幻觉。
他们行为看似不同寻常,但银河系内没有哪种生命形式从未犯过类似罪行,而这正是绝对全景漩涡之所以令人生畏原因。
“呃,它……它很忙,你懂,”迦格拉瓦吞吞吐吐地说。
“你是说你肉体有自己意识?”赞法德问。
隔好长段有些冷淡时间,迦格拉瓦这才再次开口。
“不得不说,”最后他答道,“认为你话品位相当低劣。”
赞法德又是困惑又是尴尬,忙不迭地道歉。
这是因为,被放进漩涡以后,你将有瞬间机会瞥见宇宙无穷广袤到底有多难以想象,其中某处将有个小小标记——显微级小点上显微级小点——上面写着“你在这里”。
赞法德面前出现片灰色平原,片神焦鬼烂、满目疮痍平原。狂风肆意抽打地面。
视野中央就是那个隆起钢铁拱顶。赞法德推测这就是目地。这就是绝对全景漩涡。
他站在那里,凄凉地望着拱顶;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出阵非人类惊恐哀嚎,像是谁灵魂被烧灼得离开肉体。叫声压过风声,渐渐小下去。
赞法德吓得激灵,血液似乎变成液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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