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请问……仙宫神殿低级神灵有没有来?”
他右边响起隆隆雷声。闪电打过舞台。小群毛发浓密大汉戴着头盔坐在桌边,看起来相当自得其乐,他们向他举杯致意。
这群过时家伙,他心想。
“先生,留神您锤子,”他说。
他们又玩次闪电把戏。麦克斯报以异常勉强笑容。
“还有点,”他喜气洋洋地叫道,“大家不需要担心到明早会宿醉——因为再也没有明天,也没有什早上!”
他对开怀大笑观众绽放笑容,抬头望向天空——天空如既往,正在经历每晚次死亡——他这眼只看千分之秒。他相信天空能完成它任务,职业人士理当相互信任。
“现在,”他说着在舞台上昂首阔步地走动,“冒着扫兴危险,恐怕要破坏下今晚这种美妙末日感觉与悲观情绪,请允许向几个团体聊表欢迎之情。”
他从衣袋里抽出张卡片。
“请问……”他抬起只手,让观众暂停欢呼,“请问,古瓦恩旋流虚空赞希尔考许·弗拉马里昂桥牌俱乐部来吗?他们在哪里?”
聚集起光子风,bao,准备撕碎最后几颗炽热恒星,知道你们都打算舒舒服服地坐好,和起享受这番让人无比兴奋终极体验。”
他顿顿,用只闪闪发亮眼睛盯住观众。
“相信,女士们,先生们,”他说,“绝没有比这更加终极体验。”
他又顿顿。今天晚上他对时间把握无懈可击。他次又次、晚又晚主持同样演出——尽管“晚上”这个词语在时间尽头并没有真正含义,这里只有最后时刻无限循环,餐馆慢悠悠地荡过时间最远边界——然后再荡回来。今天“晚上”已经算是不错,观众被他病态伎俩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压低声音。观众绷紧神经,听他说话。
“这,”他说,“就是彻底终结,令人脊背发冷终极毁灭,堂皇绵延宇宙不复存在。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众所周知‘那刻’。”
“第三个,”他说,“第三个,他们是群天狼星B年轻保守主义者,他们来吗?”
群衣着入时乳狗停止互扔面包卷,开始朝舞台扔面包卷,发出缺乏智力吠叫声。
“没错,”麦克斯说,“这全都是你们错,还不明白吗?”
后方传来阵热烈欢呼声,但他假装没听见。他左看看,右看看,四处寻找那群人。
“他们来吗?”他又问遍,引来更热烈欢呼声。
他听见,他总这表演。
“啊,他们在那儿。好,伙计们,最后轮叫牌——不许作弊,记住这是个非常庄严时刻。”
他欣然接受笑声。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在这片寂静之中,连苍蝇也不敢清喉咙。
“这以后,”他说,“什都没有。虚无。虚空。片空白。绝对什都没有……”
他眼睛又开始发亮——抑或是闪闪?
“什也没有……当然,甜品推车和毕宿五精选美酒除外!”
乐队奏乐帮他强调语气。他衷心希望他们别这做,他不需要,他这种级别艺人真不需要。他能像耍弄乐器样摆布观众。观众松口气,哈哈大笑。他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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