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有人给银河警察通风报信
，”翠莉安说。“大家都看见你走进餐馆。”
“你是说他们想打电话逮捕
？”赞法德说，“有可能。要是被逼到绝境，这人会变得相当危险。”
“没错，”桌子底下传来
个声音，“你会立刻崩溃成无数碎片，速度快得能让碎片飞出去打伤旁人。”
“喂，搞什
，审判日吗？”赞法德恼怒道。
“们还要去看审判日？”亚瑟大为紧张。
福特感谢侍者
友善和宽容，伸手想去拽侍者额毛，却偏六英寸，人也软绵绵地滑进桌子底下。
“哪位是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先生？”侍者问。
“呃，干啥？”赞法德从他第三份牛排上抬起眼睛。
“有电话找你。”
“啊，什？”
“没错，反着装，这绝对是最妙地方。然后呢，你坐下来看电影，看细砂仿佛旋转着流出下水口，装满整个浴缸。明白？”
“宇宙就是这开始？”亚瑟问。
“不是，”福特说，“但这是放松超级好办法。”
他伸手去拿酒杯。
“酒杯在哪儿？”他说。
“你拔掉塞子，细砂就旋转着流掉，旋转着流掉，明白吗？从下水口流掉。”
“明白。”
“你哪儿明白啊，你根本就不明白。还没说到最妙地方呢。想知道最妙地方是什吗？”
“跟说说最妙地方是什。”
“让告诉你最妙地方是什。”
。”
“打哪儿来？”亚瑟说，“哈罗德百货被沃贡人摧毁。”
“无所谓。”
“接着说。”
“听着。”
“不着急，”赞法德嘟囔道，“好，哪只小猫打电话找？”他踢踢福特。“起来，小子，”他对福特说，“说不定用得着你。”
“电话，先生。”
“找？打到这儿来？呃，谁知道在这儿呢？”
他颗脑袋转得飞快。另颗则沉溺于还在不停塞进嘴里美食中。
“不好意思，接着吃，行吗？”正在吃东西脑袋说，然后继续狼吞虎咽。
想找他人多得数不胜数。他不该大摇大摆地走进这家餐馆。管他，为什不呢？他心想。要是寻欢作乐时候无人观看，你又怎知道自己在寻欢作乐呢？
“在地上。”
“喔。”
他向后翘起椅子，想找到那个酒杯，结果却撞上拿着移动电话走到桌边小绿人侍者。
福特对侍者道歉，解释说都怪他已经喝得烂醉。
侍者说没关系，完全能理解。
福特想会儿，努力回忆最妙地方是什。
“最妙地方是，”他说，“就是，你用摄像机拍下这个过程。”
“妙。”
“点儿也不妙。最妙地方是……想起来，这才是最妙地方！最妙地方是，你把胶片装进放映机……反着装！”
“反着装？”
“好。”
“你有个浴缸，懂吗？想象下，你有个浴缸，是用乌木做。而且是圆锥形。”
“圆锥形？”亚瑟说，“什浴缸……”
“嘘！”福特说。“圆锥形。然后呢，明白吗？你在里面装满白色细砂，懂吗？白糖也行。白色细砂和/或白糖。无所谓。白糖就挺好。等装满，你把塞子拔掉……你在听说话吗？”
“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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