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要能让他高兴几分钟就行,”他说,“他直想捉犯人。”
福特·大老爷和亚瑟·邓特沿着飞船看似永无尽头走廊艰难前行。二副在背后昂首阔步,不时吼叫两声,命令他们不许乱动或者别转歪念头。他们像是走过至少英里绵延不断棕色粗麻布墙纸,最后终于来到扇巨型钢门前,二副对钢门大吼声,门随即打开。
他们走进去。
在福特·大老爷和亚瑟·邓特眼中,舰桥最非同寻常地方不是覆盖舰桥那直径五十英尺半球形拱顶,不是拱顶之外投下灿烂光芒耀眼群星——对于在宇宙尽头餐馆吃过饭人来说,这种奇景只是鸡毛蒜皮。也不是镶满周围环形墙壁让人目眩神迷各种仪器——对于亚瑟来说,这正是标准宇宙飞船应该有样子,而对于福特来说,这些东西陈旧到极点:这证实他怀疑,“灾难地带”乐队特技飞船把他们送到比原先时代至少早百万年(如果不是两百万年话)时候。
不,不对,真正打他们个猝不及防是浴缸。
“呃,船长……”
“什事,大副?”
“刚听二副说些像是报告东西。”
“哦,天哪。”
舰桥高处,船长带着几分恼怒望向无尽太空。躺在宽大球形气泡窗底下,他能看清前方和上方浩瀚星河全景图,他们正在穿越这片星空——随着航程继续,全景图中星辰正变得越来越稀疏。他扭头望向后方,视线越过长达两英里船身,背后稠密得多恒星映入眼底,它们几乎构成条实心条带。那是银河中心景象,也就是这次旅程起点,他们在路上已经走许多年,这会儿他记不起船速,只知道准定快得惊人。这速度不是接近这个就是接近那个,或者是三倍于什什速度。反正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凝视飞船背后璀璨远方,想寻找什东西。他每隔几分钟就要找次,但始终没有找到他在找东西。不过,他没让这件事折磨自己。科学家非常确信切都将完美解决,只要谁也不惊慌失措,大家循规蹈矩、各司其职就行。
浴缸摆在六英尺高底座上,底座材质是粗削海蓝色水晶,浴缸属于那种出至高超加隆病态想象博物馆就难得见
他没有惊慌。就他所知,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他用大块多孔海绵擦擦肩膀。什事情让他有几分恼怒念头又爬回脑海。到底是怎回事呢?轻轻咳嗽声提醒他,这艘飞船大副还站在旁边。
大副这小伙子人不错。算不上绝顶聪明,有很难自己系鞋带怪毛病,但大体而言是块上等副官料子。船长不是见到别人弯着腰系鞋带就想飞起脚那种人,你愿意花多少时间系鞋带都由得你。大副和让人浑身不舒服二副不样,二副就喜欢神气活现地四处巡视、抛光纽扣和每个钟头呈递报告:“飞船还在飞,船长。”“仍在预定线路上,船长。”“氧气读数依旧稳定,船长。”
船长意见如下:“歇歇吧。”对,正是这件事情让他有几分恼怒。他低头看着大副。
“是,船长,他大喊大叫说捉什犯人……”
船长琢磨着这个想法。听起来很不可能,但他并不属于喜欢给副官泼冷水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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