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窝棚。
他们上下打量这个狭小窝棚,扎尼呜普面露几分厌恶之色,翠莉安带着极大兴趣,赞法德则欢天喜地。
“嘿,呃……”赞法德说,“你叫什名字?”
那男人犹疑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怎?你们认为该有个名字?给堆模糊感官知觉赋予名字,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
三个人匆匆忙忙地穿过如注大雨,湿淋淋地来到窝棚门口。他们敲敲门,冷得直发抖。
门开。
“哈啰?”那男人说。
“啊,不好意思,”扎尼呜普说,“有理由相信……”
“是你在控制宇宙吗?”赞法德说。
他站起来,在床垫旁地上找到杯子。他拿起威士忌酒瓶,倒格。他重又坐下。
“也许有其他人来见,”他说。
百码开外,正在接受瓢泼大雨冲刷,正是“黄金之心”号。
舱门打开,三个人影出现在舱口,拱肩弓背,不让雨水打在脸上。
“就是那里?”翠莉安大喊,盖过哗啦啦雨声。
歌给你听。”他思考着这个念头,立刻找到推论中破绽。
“也许他们确在唱歌给你听,”他说,“只是觉得他们在向提问而已。”
他又停下来。有时候他会连停下好几天,仅仅是为知道那究竟是什滋味。
“你认为他们今天会来吗?”他说,“这认为。地上有烂泥,桌上有香烟和威士忌,你碟子里有鱼,脑海里有关于他们记忆。很难算是决定性证据,知道,但所有证据都是间接证据。看看他们还给留下什。”
他伸手从桌上拿起几样东西。
他请翠莉安坐进椅子,自己坐在椅子边缘上,扎尼呜普硬邦邦地靠在桌
那男人对他们笑笑。
“尽量不去控制,”他说,“你们湿吗?”
赞法德诧异地看着他。
“湿?”他喊道,“难道们看起来不像是湿吗?”
“在眼中确实如此,”那男人说,“但你们怎感觉就是完全另外回事。如果你们认为温暖能烤干衣物,那就还是进屋吧。”
“没错,”扎尼呜普说。
“那个窝棚?”
“没错。”
“古怪,”赞法德说。
“但这也太偏僻吧,”翠莉安说,“咱们肯定找错地方。你不可能坐在窝棚里控制宇宙。”
“几套纵横字谜,几本字典,部计算器。”
他玩个钟头计算器,猫睡着,外面仍旧大雨倾盆。最后,他终于放下计算器。
“认为他们会向提问,认为这无疑是正确,”他说,“否则话,跑这远路来这里,又留下这多东西,却只是为换取对你唱歌特权,那可就太奇怪。然而,也可能只是对来说奇怪而已。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他从桌上拿起根香烟,用炉子溢出火苗点燃,深吸口,往后靠。
“认为看见今天天上还有艘飞船,”隔半晌,他说。“巨大白色飞船。还没见过白色飞船呢,只见过那六艘黑色飞船。还有六艘绿色飞船。还有那些自称来自远方飞船。从没见过巨大白色飞船。也许六艘黑色小船在特定时刻看起来会像是艘巨大白色飞船。也许想喝杯威士忌。没错,更像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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