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听他。
天彻底暗下来。静山和东东住东边,她和小童睡西边间。平时静山和小童也是分开住,静山租住在浦东,离上班地方近些,小童还和家里住在浦西。她问过小童为什两个人还不结婚,小童说静山直没提。到底也八九年啊,她替小童算算。但是人家不急,她个外人也不好说什。男人们跑过来敲门,让她们两个先洗澡,洗完之后再换他们。晚上有风,四个人穿着旅馆里拖鞋,跑到隔壁馆子里吃饭。馆子门口排着好多装海鲜木盆,那个阿姨也在店堂里跑来跑去帮忙,原来又是自家生意。在这个岛上自给自足过过小日子真不错啊,她说,小童说是啊,但是不知道日子久会不会寂寞。还可以吧,静山接道,就看每个人想要是什。她想要什呢,她边喝着静山点啤酒,边想如果让她来这里待几年,她会觉得很开心呢,还是根本过不下去。
然后东东和他们说起自己童年。说威海那地方海是什样,他从小就有海鲜吃可是对海鲜过敏,直到现在都不能吃海腥气东西,吃就长红点。他们笑着给东东加两个炒菜,又把海鱼和螃蟹都分食光。店主养老黄狗直在客人中间穿来穿去,现在蹲在桌子边上望他们。
晚饭不久就吃完,大家回房睡觉。晚上下点点小雨,她听见雨声打在走廊外面玻璃窗上。但是隔着门和走廊,听得又不是很清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和小童聊天自然就中断。半夜醒来,不知道是几点,朦胧中好像看到小童那半边床上没有人。想爬起来仔细看看,又困得看不清,月光细微影子落在床单上,小童又好像在那里。不管那多,继续跌进梦里,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
小童已经起床,和静山两个人在门外逗狗玩。不是昨天那只老黄狗,这里狗多,也分不清哪只。狗趴在地上,脑袋顿顿想舔小童手指,小童把手指抽开,它就踮起前脚要站起来。东东看到她过来,让她去吃早饭。他们都喝粥,会儿准备早早地去山上寺庙。大家说好赶晚上那班船回去,所以不用再住天,她就收拾好行李都背在身上,跟着静山往山上走。
那条路可真长,不过要看跟什比。般去比较远地方旅行,尤其是有山地方,走几小时路她都会觉得在意料之中。但是她没料到普陀也有像样山路,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近,真正旅行都在远方,两个小时就能到地方,想象里应该是和去家附近公园玩圈样轻松。四个人沿着石阶爬很久,每次她都佩服凿石阶人,在深山老林里级级开凿出人可以攀爬阶梯,那需要多少时间,要忍受多少难耐寂寞啊。人和人真是不样,有人辈子就是在开凿石阶里过完。想到这样事情,她总是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冷,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宇宙茫茫感觉。
小童已经撑不住,停下来歇好多遍。静山也停下来陪她。她和东东站在石阶上方看着他们。小童说不舒服,想把早饭都吐出来,静山就拿着塑料袋子在旁边等着。憋会儿,好像也吐不出什,大家就继续往山上走,但是静山袋子直没收回去,牢牢地攥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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