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他改签名。以前她还挺好奇会去问他，现在也没多大兴趣，不是很愿意每改
条都凑上去问原因
。
到十，东东要回老家探亲，问她去不去。她没想好，就用只手指在东东放在桌子上
A4纸上磨来磨去。东东说姐姐要跟姐夫住到日本去，没有人照顾爸爸，他打算跟公司申请还是回威海去。她心里惊。东东也没有看她，继续坐在沙发上抽烟，她装作没什
样子问，你是想直待在威海吗？东东说可能吧。以后都待在威海？东东说也许吧。她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觉得有点好笑，有点荒谬，又似乎有不甘心受骗上当感觉。可是奇怪是，不知道为什在那个瞬间，她忽然感到阵轻松。爸妈问过好几次她是不是有男朋友，她都说没有。她知道非常不可理喻，可是要对上海寻常人家父母接受外地女婿已经很难，如果让女儿嫁到北方去，几乎是不可能事情。她觉得自己自私，但是东东无私吗？感情里至少有个人应该是无私吧。
那时她就知道不可能是她。
你去不去？东东问。她摇摇头。哦，东东没什反应，那你十怎过？
再说吧，她回答。
整个十他们都没有联络。她知道有些事情发生，在心里有点点烦乱时候她就想，是菩萨替她做出决定。这样想倒安静。长假结束回公司上班，她看到东东又改MSN签名：手机丢失，请告知电话。她犹豫下，点开对话框，后来又关上。
他们就这样失去联系。
因为不再见东东，顺带着她也很少见到静山。元旦时候有次中学同学聚会，恰好她们公司去北京办年会，就错过。回来以后听人说，小童和静山分手，她简直当笑话听。但是转念想不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开这种玩笑，赶紧打小童手机。没人接。再联系静山，说小童去香港出差。听他口气好像两个人还是好着，因为他说起小童还是和往常样，点也没有难过或者不自然。于是她不知道该不该问，沉默在那里不说话，静山也不说，时间有点尴尬。后来她说，
听说你和小童……你们搞什啊？那边静止几秒，她听见静山用非常镇定声音，告诉她是真。
她没有想过他们也会分手。两个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相携着往前走人，所有最纯洁梦都是和对方分享，连脸上长出第颗青春痘和第条皱纹都是对方先看到，她没有想到这样人相互之间也会有罅隙。那时她真想哭啊，她想小童定哭死，但是静山说他们是很平静地分手。为什呢？她问。也没有为什，静山说，以后再说吧，就挂电话。过好多天，小童MSN头像终于亮，她追上去问这问那，小童笑笑说是啊，分手，十年感情结束。她问怎会呢，小童说你和东东不也分吗？她说这怎样啊，本来就没有多喜欢东东，打发个人寂寞罢，你们是不样呀。有什不样，小童说，们也有你不知道问题。什问题不能解决呢？她问，你们都跟家人样呀。小童呵呵笑着不肯正面回答。她觉得心里真凉。
眼看着就五月。她想起去年，想起前年，三年去普陀约定还没有兑现，人却已经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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