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半夜两点打开门
。咔嗒
声，锁开
。她在书房里有点慌张地问，谁？他走进来，看到她正在打游戏。连连看，不用动脑筋，最容易把自己放空。她从八点开始填美国签证160表格，因为超时两次，到十二点才断断续续填完。虽然还有大堆事情等着做，但她什
也不想，只想点鼠标左键，把三只猴子或三只猫脑袋连起来，发出喵声然后消失。
他进门，她就把游戏关，不能像在自己家样放松。他说你怎还不睡觉。她笑嘻嘻问，你怎来？每次喝完酒，他总是回另个家，有老婆和孩子住着那个。他说
是来检查你有没有按时睡觉。她笑着又关电脑。
他去洗澡，她跑到厨房，把锅里剩余粥转移到碗里，放进冰箱。上次用保鲜膜时候，不小心从中间撕开，然后怎都没法让两边平齐，撕出完整张。于是她只能把锅盖盖在碗上。他不在时候厨房真脏，她想。
浴室传出水声。她敲敲门，进去刷牙。看见他站在玻璃后面，水溅在裸露身体上。他说话，用是平时很少使用句式，有个梦想。她边刷牙边笑，问他是什。他说要建个视听室，专门用来听音乐。原来晚上去朋友家喝酒，见到人家视听室很不错，小孩子心理发作，也想要个。她含着牙膏笑他，男人就是男人，弄个视听室也要用“建”，好像是从地基开始，点点把个房子盖起来。他说是，表情好看极，喝完酒之后他才这快乐。
然后她也洗澡，洗完起去卧室。好多天没和他在起。他紧紧抱着她，嘴里有酒味。酒味好浓，她说。当然，他回答。身上烫烫。
那个朋友有个很有趣叠名，离婚，和女朋友起住。吃饭时说起几年前看过部电影，几个人起争执，朋友不帮女友反而帮他，女孩急。当时就让想到你，他说。因为这几天例假，她好像总在发脾气。昨天下午不高兴，直接开门从车上跳下来。她没有接话，问还有什人。本来老婆也要去，他说，后来有事不去，朋友女友倒很高兴。你是在暗示她看出什吗，她问。对，女人都有直觉。
说着说着快睡着，但是他手直不停。她感受会儿，转过身去抚摸他。已经很硬。可惜，她说，今天不行。你想吗，他问。想，但是不可以。他说那就好，还以为你从来不想。怎会呢，她在黑暗里说。
入睡时已经快四点。她感觉到他去客厅抽支烟。半夜醒来次，上完厕所回来他在打呼。但很奇怪，刚刚躺到床上，他就迅速把被子飞到她身上，盖得正正好好。然后用手臂揽过她，酒味浓重地在旁边呼吸。她想想好笑。他平时睡觉不喜欢被人碰到，看来是醉，转身时候手臂挥来挥去，肯定是醉。
早上十点醒来。不知道为什，她觉得这几天自己直在皱眉，好像很疲惫样子。也许是烫头发。这两件事情没有直接联系，但是烫头发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疲惫。换句话说，会让人变老。她把他前几天扔在脸盆里黑毛衣放进洗衣机，还有自己袜子和内裤，然后去厨房洗碗。他刷完牙坐在沙发上，看样子还没有完全醒来。
地上真脏。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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