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危险啊。”
“这里也停电?”
“停电,刚刚打电话,说正在修。你们等等,去找蜡烛。”
阿婆又走回厨房。餐厅特别大,之前不觉得,下雨又停电时候,看起来阴森森。
“回来好,”他说,“有杨梅酒。”
第家也是个三层小楼,刚洗床单,院子里没法晾,就晾在拐角楼梯上,三楼垂到二楼,二楼垂到楼。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碗,旁边蹲条黑狗。进门时候,女孩和黑狗都回头看他们眼。第二家老板是个胖子,看这样天还有人留宿,很惊讶,意气风发说要给他们最豪华房间。
“在楼上,你……”话没说完,大厅灯泡灭。
打电话,发现整个村子都停电。
“可能是泥石流搞,”司机说,“竹子倒下来时候带倒电线。”
胖老板从抽屉里翻出手电筒,点上光,带着他们往楼上走。整间旅馆像拍西部片,地板,墙壁,楼梯,家具都是原木。他们钻进动物肠子样狭长走道里,看不到尽头。
“还有没有别路?”
“有也不能上,开过去不陷在泥浆里才怪。”
说完发现已经陷在泥浆里。司机让他们帮忙推车。他让小雅别动,自己下去,和司机两个扶着车门,硬生生把车头转个弯。
“下山喽!”司机喊。
小车润滑地在雨里穿行。
埋没颜色。
他们掏出手机拍照。听不见在说什。先拍正面,再转到侧面。
雨还在下,这时候还是危险,松动土壤可能放下更多竹子。小雅没有喊,可能是他们松散和淡漠,让人觉得红灯还没有亮起来。
走回来时候有说有笑。
“哈哈,都倒。”他说,钻进原来坐着座位,两只手扒着椅背,“拍到。”
之前也住着那群客人回城。阿婆说,这鬼天气,他们是唯留在村子里外地人。
“以为下两天就会停,看这个样子,是越下越大呀。”
电力局说正在抢修,三四个小时过去,还是漆黑黑片。阿婆找出几个空啤酒瓶,把抽屉里不知何年何月买蜡烛插在瓶口,耸立起几支烛光。他喝酒,心情愉快,在烛光里微微阖着眼睛。
老板娘回来,和他们拉家常。晚饭不能用电饭锅,就用灶头烘米饭。说起自己孩子,老板娘很骄傲,问他们多大
他停住,说还是想住回原来地方。
司机没说什,下楼,把他们送回去。
餐厅黑洞洞,没人。他们喊几声,第天见过年纪最大阿婆从厨房里走出来。
“呀,怎又回来,不是上山吗?”
“碰到泥石流。”
路过田,司机说,“这里是田。”
路过哗哗往外翻滚河,司机说,“这里原来有座桥。”
到村口,司机提议让他们住到他熟人家去。
“不满意话不住也行,先看看嘛。”
他们去。
“哈,”司机说,“这下真上不去,路堵。”
“你们这里经常有泥石流吗,”她问,“下雨时候。”
“哪来那多,不常有,很少下这大雨,否则们还做什生意哦。这次是台风。”
“那怎办,还上山吗?”
“不能上,你没看见路都堵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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