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
电视，把遥控器丢到沙发上，从她面前经过，去洗澡。
她收到老古
微信：已到宾馆，谢谢款待。
回
个笑脸。
放下手机，她很想仔细想想到底是怎
回事，哪个环节出问题。也许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应该坐下来和他谈谈。但是时间太紧张，日程本上还列着四五件没做完事情。她发现忙碌好处和坏处都在于，她没有时间想。无论发生什，她都没有时间再细细地倒带，回到那个地方，重新尝遍当时快乐和痛苦。
就让切滑过去。
不用，没问题。
她看着老古坐进车里。小伟打到另辆车。
回到家，他就打开电视，找体育频道。遥控器上星期就快没电，她看见他狠狠地按音量键，把声音调到最大。她已经学会不当场和他吵架，离开客厅，让自己冷静下。
没想到，房间里忽然又安静下来。
怎，她走出去。
怎样，798好看吗？
挺好，挺好。
她觉得餐厅里有点热。她把全副精神都放在食物上，但事后回想起来，完全不记得吃什。
离开餐厅时候，不知道小伟是不是跟她赌气，远远地先出去，说到外面抽根烟。她结账，老古收拾自己包，斜背在肩上。她看看老古，说今天太不好意思，如果晚几天，等这个活动结束，
就有充足时间带你逛逛。
没事，老古笑笑，下次吧。
2015年
不想看。
你今天晚上闷闷不乐不就是想看这场球吗？
没意思。
你什意思？
上半场都踢成，还有什好看。
下次，也不知道你什时候再来北京。
老古摸摸自己光秃秃头。
小伟在外面等着，看见他们推开旋转门，像两条鱼在玻璃鱼缸里缓缓地游阵，就丢烟头，用脚底踩灭。
像那个德国人说，天果然是黄。雪粒粒，脏兮兮疲软地下着。他们站在人行道边沿，老古欠着身子，说他自己打车回宾馆，让他们别管他。
可以吗，还是们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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