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交点评，报销单就能生效。
已经设置好
，所有过程都是全自动
，而且无法追查。这份账单可需要点力气核准呢，”他平静地说，满脸狞笑盯着啤酒。
“两杯啤酒，两份熏肉卷？”
“还有给歌手小费。”
“什
，你给他多少小费？”
福特又说
遍数字。
福特示意亚瑟别那大声，他还在听。
亚瑟越来越不耐烦。他听过无数酒吧歌手唱《温柔爱》[1]。虽说在这儿听见让他有点惊讶，这儿天晓得是什荒凉地方，肯定不是地球，但他最近遇事越来越难吃惊。就酒吧歌手而言，这位老兄相当不赖，但前提是你喜欢这种东西，而亚瑟正愈来愈不耐烦。
他看看手表，结果只让他想起手表已经不在身边。手表在任意那儿，更精确地说，手表残骸在任意那儿。
“不觉得咱们该走吗？”他顽固地说。
“安静！”福特说，“这首歌是花钱买。”他眼中泛起泪光。亚瑟觉得颇为不安，他没见过福特被任何东西撼动，除非常非常烈烈酒。也许还有灰尘。他恼怒地敲着吧台，等待音乐结束。
倒在酒瓶和酒杯中间。福特灵巧地翻过吧台，看他是否安好，帮他重新起身。他割破手指和胳膊肘，有点眩晕，除此之外都挺好。大块头开始唱歌。酒保接过福特信用卡，瘸着腿去划卡。
“是不是正在发生什不知道事情？”亚瑟问福特。
“你不总这样吗？”福特说。
“没必要这说吧，”亚瑟醒过来，“咱们该走吧？”他忽然转换话题，“那艘飞船能带咱们去地球吗？”
“当然能，”福特说。
“不知道那是多少，”亚瑟说，“换算成英国货币呢？能买什？”
“能买，差不多……呃……”福特翻个白眼，心算数字，最后说，“瑞士吧。”他拿起《搭车客指南》，开始输入。
亚瑟睿智地点点头。有些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明白福特到底在说什，有些时候——就像现在——他觉得还是别去琢磨为妙。他从福特肩膀上看过去，说，“要很久吗？”
“不用
这首歌结束。歌手继续唱起《心碎旅馆》。
“反正，”福特说，“得给这家餐馆写个点评。”
“什？”
“必须写个点评。”
“写个点评？给这地方？”
“任意去地球！”亚瑟突然叫道，“咱们可以跟过去！可是……呃……”
福特让亚瑟接着自个儿琢磨，他掏出旧版《银河系搭车客指南》。
“可是咱们在概率什轴上哪儿呢？”亚瑟说，“地球到底还在不在呢？花那久寻找地球。找到星球都有点像或者不尽然像地球，但从大陆形状看得出就是地球。最糟糕个版本叫这他妈星，当地坏脾气小动物咬口。知道吗？它们就是靠互相咬来咬去沟通。疼得要命。当然，有半时候，地球根本不存在，因为已经被该死沃贡人炸碎。说你能听懂吗？”
福特没有回答。他在听别什东西。他把《指南》递给亚瑟，让亚瑟看屏幕。屏幕上显示条目写着：“地球，基本无害。”
“你是说地球还在！”亚瑟兴奋起来，“地球还在！任意去地球！鸟在雷雨中给她看就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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