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迷梦带有
种特别
眩晕感。特纳来到简易宿舍，躺上块没用过绿色记忆棉，插入米切尔档案。来得比较慢，他有时间闭上眼睛。
十秒钟后，他睁开眼睛，死死抓住绿色记忆棉，抵抗反胃感觉。他再次闭上眼睛……事件与感官数据洪流再次逐渐出现，闪烁而非线性，是超现实跳剪与并列组成叙事篇章。有点像坐上
过山车，而过山车以快得不可思议节奏任意浮现和消失，随心所欲地改变高度、俯仰和方向，但这些变化与实体方位无关，却是范例和符号系统突然切换。这种数据不是给人类接入准备。
他睁开眼睛，从插孔里扯出那东西攥在手里，他手指黏糊糊全是汗水。感觉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不是让人尖叫噩梦，那种噩梦里恐惧只有简单而可怕形状，而是更加令人不安噩梦，切都正常得可怕，但又完全不对劲……
这东西亲密感实在恐怖。他勉强克制住波波汹涌袭来移情作用，调动全部
“他们那
想拉
入伙？”
康洛伊点点头，“这是你演出，特纳。”
“米切尔在哪儿？”他再次打开转轮，给剩下五个弹仓装弹。
“亚利桑那。离索诺拉边境线约五十公里，研究所是幢生态建筑物，在片台地山顶。玛斯生物实验室北美分部。那附近直到边境线全部土地都归他们所有，台地位于四颗侦察卫星足迹中心。防守相当严密。”
“们该怎进去？”
从开始就选你，刚听到米切尔消息……”
特纳旋转弹筒，卡回枪身上。“问是：‘康洛伊，他们为什选做这个？’”他用双手举起枪，伸展手臂，瞄准康洛伊面部，“这种枪呢，要是光线对得好，有时候你能从枪口眼看到底，看到弹仓里有没有子弹。”
康洛伊非常轻微地摇摇头。
“也许能看见子弹在另外个弹仓里。”
“不，”康洛伊轻声说，“没门。”
“不进去。米切尔自己出来。们等他，接上他，把他活着送到保坂。”康洛伊用食指从黑衬衫翻领底下勾出截黑色尼龙绳，尼龙绳拴着个带魔术扣黑色尼龙封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套，取出件物品，放在掌心递给特纳。“拿着，这是他送出来。”
特纳把枪放在身旁桌子上，接过那件物品。它像个胀大灰色微件，端是普通神经插头，另端是个圆滚滚奇怪结构，他没见过类似构造。“这是什？”
“生物件。杰琳插上试试，说她认为这是某个人工智能输出端。算是米切尔个人档案，到最后有封给保坂信。你还是自己插上吧，能更快搞清状况……”
特纳从灰色物体上抬起头，“杰琳有什反应？”
“她说你最好躺下再插。她似乎不怎喜欢。”
“也许是心理医生搞砸，康洛伊。听起来怎样？”
“不，”康洛伊说，面无表情，“他们没有搞砸，你也不会开枪。”
特纳扣动扳机。撞针咔哒声落在空弹仓上。康洛伊眨下眼睛，张开嘴又闭上，看着特纳放下手枪。滴汗顺着康洛伊发际线滚落，消失在侧眉毛里。
“如何？”特纳说，枪垂在身旁。
康洛伊耸耸肩，“别干这种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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