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他非常敏锐。”安德莉亚说。
“什时候?”
“昨天。让想想,应该是你和维瑞克开始面谈后小时左右。他打电话到上班地方。打到这儿,留言给看门人。要是撤掉过滤程序,”她朝电话打个手势,“估计不到半小时就会接到他电话。”
她想起看门人眼神,想起自行车链条嘀嗒声响。
“他说他想谈谈,”安德莉亚说,“只是谈谈。你想和他谈吗,玛丽?”
蔼可亲普通人?”
“有那会儿,觉得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他确实不是啊,玛丽。和你谈话是个投影,是特殊效果……”
“可是……”她打个无助手势,立刻觉得自己很讨厌。
“可是,他非常、非常有钱,他给你丰厚报酬,请你做只有你最适合做事情,”安德莉亚笑着调整精致炭黑色法式袖口,“你可没有太多选择,你说呢?”
“不想。”她声音仿佛小女孩,尖细而可笑。然后,“他留号码吗?”安德莉亚叹口气,慢慢摇头,说:“留,他当然留。”
“知道。觉得让不安正是这个。”
“好吧,”安德莉亚说,“本来想再安慰你几句,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会很不安——假如能用‘不安’形容话。”
“什?”
“考虑过要不要干脆不告诉你,但相信他最后肯定会找到你。怎说呢?他闻到金钱味道。”
玛丽把空咖啡杯慢慢地放在凌乱藤编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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