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灯大概坏吧。”
“楼梯也坏对吧?”
“可你最后不也找到那份通知书吗?”
“找到,”亚瑟说,“确找到。公示?在个上锁文件柜最底层公示!文件柜塞在废弃厕所隔间里,隔
普罗瑟先生想去D点。D点不是某个特定地方,只是个远离A、B、C三点方便去处。他打算在D点弄幢舒适乡村木屋,门背后挂着斧头,到E点愉快地消磨大把时光,E点是离D点最近酒馆。他老婆无疑想种攀缘蔷薇,但他只想要斧头。他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喜欢斧头。推土机驾驶员们纷纷投来嘲弄坏笑,他脸顿时红得发烫。
他重心在两只脚之间换来换去,可无论如何都感觉同样不舒服。很显然,有人办事不力到令人发指地步,他祈祷那个人不是他。
普罗瑟先生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有权在合适时间内提出任何建议和抗议。”
“合适时间?”亚瑟怒喝道,“合适时间?昨天有个工人来敲门,才第次听说这件事。问他是不是来清洁窗户,他说不是,他是来清除屋子。更可气是他没有立即说明,而是先擦几扇窗户,收五块钱后才告诉。”
“可是啊,邓特先生,建筑计划已经在镇上规划办公室存九个月。”
融合彻底篡改基因,蒙古血统外貌特征消失殆尽,伟大先祖遗赠如今仅剩下格外茁壮腹部和对毛皮小帽偏爱。
他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伟大战士,而只是个紧张兮兮、忧心忡忡人。今天他格外紧张,格外忧心,因为他在工作中遇到巨大无比麻烦,这所谓工作是要确保在日落前铲平亚瑟·邓特屋子。
“邓特先生,起来啦,”他说,“你赢不,这你也清楚。总不能辈子躺在推土机前面吧?”他竭力让双眼喷出凶狠火光,却怎也做不到。
亚瑟躺在烂泥中,对他发出嘎吱嘎吱压泥声。
“跟你耗上,”他答道,“看看是谁先生锈。”
“还有脸说?哼,听说这事,昨天下午立刻冲过去看。你们根本没花心思让大家注意建筑计划,对吧?都懒得真正告诉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吧!”
“但计划早就在公示——”
“公示?最后下到地窖里才找到!”
“那里就是公示办公室啊!”
“离手电筒怕是啥也看不清楚!”
“很抱歉,你必须要接受现实,”普罗瑟先生抓住毛皮软帽,在头顶上圈圈地转,“这条旁道必须修建,马上要开始修建!”
“前半句听见过,”亚瑟说,“请问为啥必须修建?”
普罗瑟先生气得对他戟指相向,点几下才收起来。
“为啥必须修建?你这话什意思?”他说,“这是条旁道啊,难道还能不修旁道不成?”
旁道是种设施,帮助某些人以极高速度从A点冲到B点,同时让另些人以极高速度从B点冲到A点。住在上述两点之间某处C点人经常要大惑不解,A点究竟有啥不起,能让那多B点人非得心急火燎往A点赶,而B点又有啥不起,要让那多A点人非得心急火燎往B点赶。C点人经常祈祷,希望大家都能百地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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