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指挥官遭逮捕;在理论核物理领域取得重大成果核物理学家,其理论被当做异端邪说遭贬责和批判;为夺取集中营地下组织领导权,有人不惜将自己同胞送上断头台……
格罗斯曼很痛苦。从动物进化成人,经历数百万年漫长岁月,可为何由人退化为动物,却只需短短几年,甚或几天,而且比动物更凶残。战争与,bao力何时才能不再与人类为伴,和平与人道何时才能普临地球每个角落。
格罗斯曼痛恨切类似于动物本性残,bao、残虐和残忍,追求真正意义上善与爱、自由与幸福。他笔在二战这样个特定时代和空间中驰骋,揭示人们生存与命运痛苦现实,他思想亦在这现实世界和人精神世界中纵横,探讨和寄托自己沉重思考。
在希特勒集中营个棚屋里,关押着来自不同国度、有着不同身份和经历囚犯。其中有西班牙士兵、意大利神甫、孟什维克老头、美国上校、托尔斯泰主义者、老布尔什维克、俄国将军、炮兵少校和旅级政委。面对,bao力和死亡,他们不分上下,人人都是平等。但在共同命运和遭遇面前,他们表现却各不相同。在场有关人价值、生命价值激烈争论中,托尔斯泰主义者、瘦骨嶙峋沙皇时代遗老受到他同胞痛斥,称他为“不切实际人道主义者”和“毫无意义善宣扬者”。因为他居然宣称,真正意义上善,并不存在于传教士和先知们布道中,不存在于伟大社会学家、哲学家、领袖们学说中。因为在迻些杰出人物高举“善”旗帜下,人类历史充满血腥和残,bao。真正意义上善是普通百姓在自己心中怀有对生命热爱,对生活热爱。人人对他嗤之以鼻。但是,当全体囚犯被押送到建筑营地,修建令人毛骨悚然毒气室时,至死不从,被当场枪毙,竟然便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白发老人。难友们震惊,正统老布尔什维克震惊,他从“善宣扬者”身上发现弥足珍贵东西。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收听广播,编写传单,偷盗武器。战后,在盖世太保档案室里,发现该集中营地下抵抗组织名单,他们经审讯后,被集体枪决,名单中亦包括那位因争夺领导权未果、而出卖自己同志*细。
物理学家斯特拉姆随同研究所疏散,从莫斯科来到喀山,他研究工作毫无进展,晚上他总是不呆在家里,却喜欢上熟人和同事家里下棋听音乐,而更多是聊天。他们聊经常是战前谁都噤若寒蝉话题。但妻子不愿意,儿子已经在前线牺牲,她哥哥九三七年因将斯大林姓排错个字母,至今还在劳改营服苦役,因此叮嘱他千万不要乱说,不要毁自己、妻子和孩子。每次交谈后,斯特拉姆都觉得既兴奋不已,又惊恐万状,觉得逮捕、流放甚或枪决厄运随时会落到自己头上。怀着这样矛盾心情,他闭门谢客,醉心于自己核理论研究中。结果,令他惊奇是,几十年苦心研究,竟然是在痛苦之中,是在进行过危险、大胆、尖锐、同工作毫无关连交谈之后,突然找到解决途径,取得高度科学成就。
格罗斯曼通过他们谈话,概括表达出他关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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