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又补句,“请坐下,同志们,继续玩吧。”
这句话也许是句反话,并不具有直接意义。波丘法罗夫脸上流露出忧郁和后悔表情,而莫夫绍维奇
格卢什科夫摸摸参差不齐棉衣下摆,把那个德国鬼子咒骂通。
他们走近营指挥所时,别列兹金问道:
“负伤吧,格卢什科夫同志?”
“他把鞋后跟啃掉,完全脱落,狗东西!”格卢什科夫说。
营指挥所设在工厂家食品商店地下室里,潮湿空气里散发着酸白菜和苹果气味。
迫击炮弹。
这时巴秋克发现别列兹金,向他喊道:
“你好,邻居!”
在这条空寂无人小道上行走是十分危险,实际上等于去送死。德国人吃饱睡足之后,密切监视着这条通道,不惜弹药,不放过任何个行人。别列兹金在小道转弯处堆废金属旁边停会儿,用目光测量下这片狡猾地沉思着空地,说道:“格卢什科夫,第个跑过去。”
“您说什呀,跑得过去吗!这里有他们狙击手。”格卢什科夫说。
桌子上点撚着两盏用炮弹壳制作高大油灯。门楣上方钉着块标语牌:“售货员与顾客,相互尊重,礼貌周到。”
地下室里驻扎着两个营——步兵营和工兵营司令部。两位营长波丘法罗夫和莫夫绍维奇正坐在桌旁吃早饭。别列兹金打开门,便听见波丘法罗夫兴冲冲声音:“不喜欢加水稀释酒精,它点也不合口味。”
两位营长站起来,立正站好。参谋长把小瓶伏特加酒藏在堆手榴弹后面,炊事员用自己身体遮住分钟之前莫夫绍维奇刚同他谈过梭鲈鱼。波丘法罗夫通信员蹲在那里,正准备按照营长指示把《中国小夜曲》唱片安放在留声机盘上。他飞快地抽身站起,只来得及摘掉唱片,而留声机转盘继续在呜呜地空转。通信员像队列中战士那样,两眼平视正前方,只是用眼睛余光留意首长表情;此时该死留声机不识趣地呜呜空转着,他发现波丘法罗夫生气目光。
两位营长和其他几个与这顿早餐有关人十分解首长们偏见:上级首长们总认为,营级军官职责要是作战,要是用望远镜观察敌军动静,要是俯在地图上思考。可是人们不能天二十四小时总是射击,总是同上级或下级通电话,因为人们还要吃东西。
别列兹金朝呜呜作响留声机斜眼,微微笑。
第个跑过危险地带被认为是长官特权。德国人往往来不及向第个跑过人开枪。
另|J列兹金回头望望德国人占领房屋,向格卢什科夫递个眼色,第个向前跑去。
当他跑到挡住德国人视野段土堤时,他背后响起清晰枪声,德国人发射枚爆破弹。
别列兹金站在土堤下面抽起烟来。格卢什科夫迈着宽阔步子飞跑过来。梭子弹射在他脚下,仿佛群麻雀从地面上冲天飞起。格卢什科夫向旁边跳,泮跤,迅速爬起来向别列兹金跑去。
“差点被他干掉。”格卢什科夫说,他喘口气,接着又解释道,“以为恰好可以跑过来,他让您漏网,定会抽支烟来消消气,看来这个讨厌鬼不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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