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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搞错？”利斯惊讶地问，“不！没搞错。您和们都憎恶这里所写东西。您和们是站在起，而这种乱七八糟东西是站在另边！”他指指伊孔尼科夫纸片。

“好吧，好吧，”莫斯托夫斯科伊急匆匆恶狠狠地说，“让们话归正题。这些纸片吗？是，是，是从那里搜到。您想知道是谁转交给吧？这不关您事。也许，是自己写。也许，是您指使自己爪牙把它们偷偷塞到褥子底下。明白吧？”

霎时间好像利斯就要接

多令人厌恶种想法：他们俩都是病人，都受到同种疾病折磨。但个经受不住，便说，交流。而另个却沉默不语，不表露，但听着，听着。

而利斯仿佛终于想回答莫斯托夫斯科伊没有表露问题，他打开放在桌上文件夹，用两个指头厌恶地抽出叠脏纸。莫斯托夫斯科伊眼就认出它们来，那上面是伊孔尼科夫歪歪扭扭字迹。

利斯显然以为，突然见到伊孔尼科夫这些偷偷塞给他纸片，莫斯托夫斯科伊定会惊慌失措……

可是米哈伊尔。西多罗维奇没有不知所措。他看到伊孔尼科夫写得满满页页纸片几乎十分高兴：切全明白，切如白痴般拙劣和简单，同警察局审讯犯人时模样。

利斯把伊孔尼科夫写东西往桌边稍稍移移，然后又把它往自己这边拽拽。

有目。而却没有不可告人目。向您保证。您痛苦就是痛苦。”

他微笑着补充道：

“个秘密警察保证，这不是开玩笑。”

米哈伊尔。西多罗维奇暗自默念道：“沉默，最主要是保持沉默，别参加谈话，别反驳。”

利斯继续往下说，仿佛又把莫斯托夫斯科伊给忘。

他突然说起德语来。

“看到吧，这是搜查时从您那里搜到。看就知道这种乱七八糟东西不会是您写，尽管并不熟悉您笔迹。”

莫斯托夫斯科伊缄默不语。

利斯用手指敲敲那些纸，请他说话，态度客气、充满善意而又坚决。

但莫斯托夫斯科伊默不作声。

“两个极端！当然是这样！倘若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今天这①奥尔登堡（1863—1934），苏联东方学家，苏联科学院院士。

场可怕战争就不会进行。们是你们不共戴天敌人，是，是。但们胜利就是你们胜利。明白吗？如果你们胜利，那们就毁灭，但又会在你们胜利中生存。这好像是个悖论：们打输这场战争，同时又赢得战争，们将以另种形式发展，但本质不变。”

这个有权有势利斯，为何不去看缴获影片，不去喝伏特加，不去给希姆莱写报告，不去看莳养花卉书，不去把女儿信重读遍，不去同从军列上挑选来年轻姑娘们调情，或是去服用促进新陈代谢药物，在自己宽敞卧室里睡觉，却要在深更半夜把个混身散发集中营恶臭俄国老布尔什维克叫到他这儿来？

他想干什？为何他要隐瞒自己目，他想打听什？

现在米哈伊尔。西多罗维奇已经不怕上刑。可怕是想：万德国人没有说假话呢？万他确实说得很坦率呢？个人有时就是想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