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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铁腕夫人(3 / 5)

照罗莎看来,恩斯特·沃格尔除酗酒和好色猥琐外,还老喜欢挠他长满虱子头发,舔着手指头把钱递过来。“回家前可得把手洗干净。”最后,她这样总结。

潘菲胡佛家会仔细查看送回来衣物。“‘这些衬衣上不能有折痕。’”罗莎学着他们口气,“‘这件西服可不能起皱。’他们居然就站在面前,居然敢在鼻子底下把衣服翻来翻去地检查,真是堆人渣。”

魏因加特纳家养只正在换毛母猫,真是群呆瓜。“你知道多长时间才把猫毛弄掉吗?到处都是毛。”

海伦娜·舒密特是个富裕寡妇。“那个老瘸子——只会傻坐着浪费时间,辈子都没干过天活儿。”

不过,罗莎最瞧不上眼是格兰德大街八号。那是座大宅子,建在莫尔钦北面座小山丘上。

尔街上,妈妈就会打开窗子对着他大声吼叫:“别老晚才回来。”

“你那大声嚷嚷干吗!”爸爸也转过身冲她吼。

“蠢猪!你只配舔屁股!想咋说就咋说!”

她滔滔不绝咒骂声跟在他后面。他决不回头看,至少在他确定他老婆消失在窗口之前是不会回头看。那些夜晚,他提着手风琴盒子走到大街转角处时,会驻足在迪勒太太商店前面,转过头,看看窗口出现个人影。他挥挥又长又瘦手,然后转身继续缓慢步伐。莉赛尔再看见他时候,是凌晨两点,他把她从噩梦中拯救出来时候。

每晚,小小厨房里总是十分嘈杂,没有次例外。罗莎·休伯曼老是喋喋不休地咒骂着,永无休止地争论和抱怨着。其实没有人与她争吵,可妈妈只要逮住机会就说个不停,好像在厨房里和全世界人论战,几乎每晚如此。等到他们吃完饭,爸爸出去,莉赛尔和罗莎就待在厨房里,罗莎利用这个时间给别人熨烫衣服。

“这地方,”他们第次到这儿来时,她指着这所房子对莉赛尔说,“是镇长家,这个恶棍,他老婆成天坐在家里,小气得连壁炉都舍不得生——那里头冷得像个冰窟窿。她是个疯子。”她又加上句,“货真价实疯子。”在大门口,她对女孩做个手势,“你去。”

莉赛尔害怕极。她看着段台阶之上棕色房门,门上安着个黄铜门环。“?”

妈妈推搡着她。“甭想让去,小母猪,快去。”

莉赛尔只得走上台阶,犹豫下,敲敲门。

个穿着

周里会有那几次,莉赛尔放学后要和妈妈起到镇上几处富人区去,收揽别人要洗衣物,再把上次洗好衣服送回去。这些人住在考普特大街、海德大街,还有其他几个地方。妈妈满脸堆笑地送着衣服,接下新活儿,可等别人家大门关上,她就开始诅咒他们,诅咒他们财富和懒惰。

“洗他们衣服真是倒八辈子大霉。”她说这话时完全忘自己就是靠这些人生活

“哼,”她数落着住在海德大街上沃格尔先生,“他就是靠他老子发财,只晓得把钱扔到女人和酒缸子里,当然喽,还有洗洗涮涮上头。”

她要挨着个儿把他们奚落顿。

沃格尔先生,潘菲胡佛夫妇,海伦娜·舒密特,魏因加特纳家,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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