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赛尔认真地点点头，停
下后说：“他们解雇
妈妈。”
他们慢慢朝那里走去。鲁迪说天知道怎
才能进去，可是莉赛尔知道。“你真是个孤陋寡闻
人，”她回答道，“孤——”可等他们观察通向书房窗户时，她不禁打个寒战。窗户是紧闭着。
“怎办？”鲁迪问。
莉赛尔转过身，急于离开。“今天不去。”她说。鲁迪笑。
“知道，”他赶上前来，“知道，你这头肮脏小母猪，就算有钥匙你也没胆量进去。”
“也许们先说‘万岁，希特勒’，再偷东西就没问题。”
他们在慕尼黑大街上漫无目地游荡近个小时后，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已经快要放弃这个念头。“没用，”鲁迪说，“越来越饿，看在上帝份上，都快饿死。”他又走几步，然后停下来，扭头看看。“你怎？”只见莉赛尔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出现种恍然大悟表情。
怎没早点想到她呢？
“怎？”鲁迪有点不耐烦。“小母猪，出啥事？”
这个时候，莉赛尔还在犹豫。她真能这样干吗？她能这样去报复那个人吗？她能这样去蔑视个人吗？
对奥图·斯德姆和他自行车上载农产品也不打主意。偷他次已经是不道德，两次就是十足恶棍。
“那们到底上哪儿去呢？”鲁迪问。
“怎知道？是你出主意，不是吗？”
“这不是说你就可以点都不管。不可能凡事都赖着。”
“什事赖过你？”
“你管得着吗？”她走得更快，毫不理会鲁迪挖苦，“们只不过要等个好机会。”在她内心，她试图摆脱那扇紧闭窗户带来某种喜悦。她严厉地责备自己。为什，莉赛尔？她问自己，为什他们解雇妈妈时你要愤怒呢？你怎不闭上你大嘴巴呢？你应该知道，你对镇长夫人嚷嚷通之后，情况已经截然不同。也许她已经解决问题，振作起精神；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让自己在那所房子里发抖，窗户也将永远关闭……你这头愚蠢小母猪！
不过，个星期以后，他们第五次造访莫尔钦镇上半城时，窗户是打开。
那扇打开窗户是用来通气。
这就是它打开原因。
鲁迪首先停住脚步
她开始朝相反方向走去。鲁迪赶上她时，她放慢脚步，心里还在七上八下。毕竟，邪念已经产生，湿润泥土让种子开出邪恶花朵。她心里掂量着自己能否真要付诸行动。到下个路口时，她停下来。
“知道个地方。”
他们过河，沿着山路向上走。
格兰德大街上每户人家大门都擦得锃亮，屋顶上瓷砖像精心梳理过假发，墙壁和窗户装饰得漂漂亮亮，烟囱里冒着个个烟圈。
鲁迪驻足不前。“镇长家？”
他们路走，路吵个不停。在郊外，他们看到头几个农场。果园果树好像形容憔悴雕像，树干灰蒙蒙。他们抬头看看，除空荡荡树枝和同样空荡荡天空，什也没有。
鲁迪吐口唾沫。
他们穿过莫尔钦镇往回走，路上商量着。
“迪勒太太商店怎样？”
“那怎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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