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第七道会赢吗?”
“当然。”这个赌马人咧着嘴笑起来,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吹口哨人。“他会从后面冲过来,超过所有对手!”在火车汽笛声中,他大声叫嚷着。
“但愿你能如愿以偿。”吹口哨人得意地笑着,他想象已经展开——人们在那辆崭新宝马车里
第十份到第十三份礼物
个玩具士兵。片奇妙树叶。本读完《吹口哨人》。段沉重忧伤。
玩具士兵埋在离汤米·穆勒家不远片泥巴地里。它外表残破不堪,可对莉赛尔来说,这就足够,虽然它受伤,可还是能站起来。
那片树叶是片枫树叶,她是在学校清洁工具柜里发现它。它落在水桶和鸡毛掸之间。柜子门开条缝,那片树叶又干又硬,像片干面包。树叶表面好像高低起伏丘陵和山谷样。它不知怎飘进学校大门,又落到柜子里,就像颗有叶梗星星样。
莉赛尔伸手把它夹在手指里旋转起来。
看看,上面还残留着点鞋印。
接下来是片云。
你怎能把片云送给别人?
二月下旬天,她站在慕尼黑大街上,看到片巨大云飘过山顶,像个白色怪兽。它爬上山后,把太阳都遮住,这使它变成头有颗灰色心脏白色怪兽,在俯瞰着小镇。
“你看看那边吧。”她对爸爸说。
她没有把这片树叶像其他礼物样放在床头柜上,而是把它别在紧闭窗帘上,然后读完《吹口哨人》最后三十四页。
那天下午,她没有吃饭,也没有上厕所,连水都没有喝。她在学校里发过誓,今天要读完这本书,等她读完,马克斯·范登伯格就会听到并苏醒过来。
爸爸坐在墙角地板上,他像往常样没活儿干。幸运是,他很快要带着手风琴去科勒尔酒吧。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听着女孩朗朗读书声,是他努力教会她认字母表。她骄傲地把书中最后那段骇人听闻文字读给马克斯·范登伯格听。
《吹口哨人》最后部分
那天早晨,维也纳空气在火车车窗周围弥漫升腾。人们都是准备乘火车上班,忙碌而焦急,个谋杀犯却在吹着欢快曲子。他买完车票后,和同行乘客、检票员彬彬有礼地打过招呼,甚至还把坐位让给位老太太,又和个赌马乘客谈论起美国赛马来。这个吹口哨人喜欢与人攀谈,以此来骗取别人喜欢和信任。他在杀害他们、折磨他们、拿刀子捅他们时候,还在和他们说话。只有没人和他说话时,他才会吹口哨,这就是他每次杀人后喜欢吹口哨原因……
汉斯抬头仰望天空,说他也有同感。“你应该把它送给马克斯,莉赛尔。看看你能不能把它留在床头柜上,就像其他东西样。”
莉赛尔看看他,好像他在说胡话。“怎送呢?”
他轻轻用手敲敲她脑袋。“记在心里,然后写在纸上。”
“它就像头白色巨兽,”她再次坐在床边时,对马克斯描述着,“它是从山那边飘过来。”
写完这句话后,莉赛尔又修改几次,觉得很满意。她开始想象自己把这句话从毯子上递给他情景。她把它写在张小纸片上,压在那块石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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