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房间?”她望着用胶带贴在墙上绘画:法官、调查员、碾尸者和女巫概念画。
“用不着你担心。”
“你别打什歪主意。”她说。
他望着女孩。她嘴角有大块赤红色伤痕,漂白头发仿佛静物模型般竖立。“说过,用不着你担心。”
“小子说你这儿有电。”
“什?”
“好吧。让他留下。顶多两个星期。你要说话算数,到时候回来接他,好吗?你还得帮摆平简特利。”
“他需要什?”
“药。”
非洲小子道奇气垫车在孤狗原上蹒跚渐远,小鸟重新出现。他从压实车辆垒成露头岩背后点点蹭出来,锈迹斑斑起皱铁皮表面还能看见成块光亮瓷漆。
肩。
“为什不把他藏在你那儿?”
“那儿不怎平静,更不够安定。”
“小子,”滑溜说,“确实欠你个人情,但不是这诡异事情。总而言之,得做事去,总而言之,实在太诡异。再说还有简特利呢。他去波士顿,明晚就回来,他肯定不会喜欢这样。你知道他对人类看法有多古怪……而且这地方基本上算是他……”
“他们都把你挂在栏杆外面,哥们儿,”非洲小子哀伤地说,“你忘吗?”
“对。”
“那就给他接上吧。”她转向担架,“虽说耗电量不大,但电池迟早会用完。”
他穿过房间,低头看着那张憔悴脸。“你最好跟说实话。”他说。他不喜欢导管,看见根导管插进鼻孔,他想想就反胃。“这个人是谁,非洲小子到底怎他?”
“不是他干。”她说,按几下用银色胶带固定在床脚上生物指标监控仪,面板上浮现出读数。“快速眼动期比例很高,就好像他直在做梦……”担架上男人被捆在崭新蓝色睡袋里。“不管他是谁,反正他出钱给小子。”
男人额头贴着传感器网,黑色线缆沿着担架边缘延伸。滑溜顺着线缆望过去,发现它通向个鼓鼓囊囊灰色物体,这东西占据各种附属设备中最显眼位置。拟感?看着不像。赛博空间接入设备?简特利很解赛博空间,至少说起来套套,但滑溜不记得有谁愿意失去知觉但保持连线……人们接入就是为乱逛。戴上传感器,他们就去别处,全世界所有数据积累起来,变成整个巨大霓虹都市
滑溜在工厂高处窗口看着他。方形金属框架里装着回收塑料片,每块颜色和厚度都各不相同,滑溜脑袋从边侧到另边,隔着亮粉色有机玻璃望着小鸟。
“谁住在这儿?”雪莉在他背后房间里问。
“,”滑溜说,“小鸟、简特利……”
“说是这个房间。”
他转身看见她站在担架和各种附属设备旁。“那就是你。”他说。
“喂,记得,当然……”
“你记得不够清楚。”非洲小子说,“行,雪莉,咱们走。可不想在晚上穿过孤狗原。”他从金属工作台前起身。
“小子,你看……”
“别说。那时候在大西洋城,他妈都不知道你叫啥,只是觉得不希望看见个白小子肝脑涂地,明白吗?那会儿不知道你是谁,现在就当还是不知道好。”
“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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