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瞪着莎莉。左半边脸慢慢扭曲,夸张地使个眼色。“好啊。”他说,“你要求可真是简单,对吧?”
“报酬丰厚,嘀嗒,最丰厚。”
“有什特定目标,还是逮啥是啥?好像人人都知道他是黑社会顶层角色吧?可不希望他在自己领地
莎莉介绍久美子说:“朋友,从日本来,你手给收好。”嘀嗒没精打采地笑笑,领着他们走向张酒桌。
“生意怎样?”
“挺好。”他闷闷不乐地答道,“退休生活怎样?”
莎莉坐进软垫长椅,背靠墙壁。“怎说呢,”她说,“上上下下吧。”
久美子看着她。愤怒消失殆尽,要就是被精心隐藏。久美子坐下,手伸进包里,握住小装置。科林在莎莉身旁长椅上突然显形。
莎莉耸耸肩:“你家老头子还没让你逛过千叶吧?”
久美子摇摇头。
“聪明。换是他,也不会允许。”她又灌口麦酒。她指甲涂着指甲油,颜色和光泽都像贝母。“他们给讲过你母亲。”
久美子觉得脸上发烧,她垂下眼睛。
“你来并不是因为这个。明白吗?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斯温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开战。自从出生到现在,极道内部还没有过高级别内斗,但现在开始。”莎莉“咣当”声放下空啤酒杯,“他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就这简单。你很容易成为目标。在谷中敌人看来,斯温这种角色就仿佛不存在。所以你护照上才是另个名字,明白吗?斯温欠谷中。所以你会很安全,明白吗?”
“很高兴你还想着。”嘀嗒坐进把椅子,“两年没见吧?”他朝久美子挑起侧眉毛。
“别管她。嘀嗒,认识斯温吧?”
“只认识他名声,谢谢。”
科林愉快而入迷地听着两人对话,像是观赏网球比赛似转动头部。久美子不得不提醒自己,只有她个人能看见他。
“要你帮拿下他,但不能被他知道。”
久美子感觉热泪就要涌出。
“好吧,你并不安全,”莎莉贝母指甲敲打大理石,“所以她z.sha,你并不安全。有负罪感,对吧?”
久美子抬起头,望着两面镜子。
波托贝洛游人如织,就像银座。莎莉·谢尔斯逼着久美子喝掉已经淡而无味温吞橙汁,领着她走上拥挤街道。久美子紧紧跟随,莎莉在人行道上穿梭,经过张又张铺着旧天鹅绒帘布不锈钢折叠桌,桌上摆着成千上万白银、水晶、黄铜和青瓷小玩意儿。莎莉拖着久美子走过几排女王加冕礼纪念盘和印有丘吉尔画像茶壶。两人在个红绿灯路口停下,久美子忍不住说:“这是废物。”垃圾。在东京,无用旧物只能拿去填海。莎莉露出恶狠狠笑容:“这是英国。废物是项重要自然资源。还有天才。在找就是这个。天才。”
天才身穿深绿色天鹅绒正装和尘不染雕花山羊皮皮鞋,莎莉在另家酒吧找到他,这家酒吧叫“玫瑰与王冠”。她介绍说他叫嘀嗒。他比久美子高不多少,背部或髋部有什地方长歪,所以走路时明显瘸拐,让人觉得他左右不太对称。他头黑发,后脑勺和两侧剃得精光,在额头上堆成油腻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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