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她从边门离开大堂,神药在脑海里歌唱。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也可能是拱顶冷凝水。她穿着白色雨衣去大堂,心想普莱尔肯定比她熟悉情况,这会儿她很高兴自己穿雨衣。她从塞满垃圾箱里抓叠传真件,举在头上免得淋湿头发。感觉不像刚到时候那冷,这也是桩好事。她新衣服恐怕都算不上暖和。
上下打量这条大街,考虑究竟朝哪个方向走,她看见至少五六个几乎完全相同旅馆门面、排队等
她看看普莱尔,又看看杰拉德。“要看证明吗,血检之类?”
“不用,”杰拉德说,“不需要。”
她望向窗外,希望能见到那头大角羊,但它已经消失,天空显得愈加暗。
她打开毛巾,松手让它落在地上,然后躺在米色床垫上。
这和她平时收钱做事情没多少区别,时间上甚至没那久。
晶……”
光束熄灭。他光滑面部凑得非常近,护目镜上满是镜片、插槽和碟形黑色小金属网。“无法判断纯度。”他说。
“非常纯。”她咯咯笑道。
他松开蒙娜下巴,微微笑。“应该不是问题。”他说,“请张开嘴好吗?”
“嘴?”
她坐在卫生间里,打开化妆包放在大腿上,开始碾磨又颗神药,她认为自己有权生气。
首先是艾迪不招呼声就跑掉,然后普莱尔带着那个恶心医生出现,最后说她艾迪在另个房间睡觉。当初在佛罗里达,她挺愿意避开艾迪个人待会儿,但来到这儿就是另外码事。她不想个人消磨时间,又不敢问普莱尔要房间钥匙。他肯定有钥匙,所以随时可以带着下三滥朋友进门。这到底是笔什交易?
还有塑料雨衣,也让她气不打处来。他妈次性塑料雨衣。
她在尼龙垫板之间筛松药粉,小心翼翼装进喷罐,吐出口长气,把吸嘴放在嘴唇上,按到底。黄色粉末顿时裹住咽喉薄膜,有部分说不定直接吹进肺部。听说这样有损健康。
走进卫生间嗑药时候,她并没有任何计划,但随着后脖颈开始刺痒,她不由想到旅馆四周街道,她在进旅馆路上看几眼——有俱乐部、酒吧和橱窗里陈列着衣服商店。音乐。这会儿听听音乐倒是不错,还有人群。你可以消失在人群里,忘记自,只是悄然存在。门没有锁,她知道,因为她已经试过。但门在她出去后就会关上,而她没有钥匙。不过,既然她住在这儿,普莱尔肯定在前台登记过她。她考虑要不要下楼,问前台女人要钥匙,但这个念头让她不安。她熟悉柜台后西装客,知道他们会怎打量你。不,她决定,最好还是留在房间里,享受安琪新拟感节目。
“想看看你牙齿。”
她望向普莱尔。
“你运气不错,看。”杰拉德对普莱尔说,用光束照亮她口腔,“保护得还不错,排列也接近目标。牙冠,修补。”
“们就知道你靠得住,杰拉德。”
杰拉德摘下护目镜,望向普莱尔。他走回黑色箱子前,把护目镜放回去。“眼睛也运气不错,非常接近。只需要改变颜色。”他从箱子里取出个铝箔小袋撕开,把浅色外科手术手套戴在右手上。“取掉毛巾,蒙娜。放松,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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