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鬼鬼祟祟摸过地面,在宽阔门口停下,面对孤狗原和正在驶近气垫车。调查员尺寸和大型摩托车差不多,敞开框架机体密密麻麻地布满伺服电机、压缩气缸、螺旋齿轮和液压泵缸,从工具箱两侧伸出对凶恶钩爪。滑溜不确定钩爪来自何方,好像是什大型农用机械。
气垫车是重型工业型号。厚实灰色聚合物装甲板遮住挡风玻璃和侧窗,只在每块装甲板中央留下小条观察口。
调查员扑向气垫车,钢铁脚掌拍得冰雪和松脱水泥块四散乱飞,最大限度地张开钩爪。气垫车驾驶员开始倒车,抵消冲量。
调查员钩爪恶狠狠地刺向突出气囊,被挡开,转身再刺。气囊用聚碳酸酯网加固过。简特利想起蝎尾铝热剂弹头。铝热剂燃烧成团白色火球,向前甩过无用钩爪,像匕首破开纸板似划破气囊。调查员转动脚掌,简特利操纵它贴紧开始泄气气囊,蝎尾针伸展出最长长度。滑溜突然意识到他在大喊大叫,但不知道自己究竟喊什。他已经站起来,钩爪终于在气囊破口找到着力点。
他再次卧倒,因为条戴着
他手:“妈,得呼吸。”
他转身跑过黑洞洞工厂,听见她呼唤他名字。
工厂南门上孤零零地挂着个百瓦灯泡,两扇变形生锈铁门敞开着。肯定是小鸟忘关上。滑溜蹲在只剩窗框窗口,在灯光暗淡边缘处勉强辨认出气垫车轮廓。个男人拿着高音喇叭,从黑暗中昂首阔步走出来,带着经过精心算计懒散感,存心要你知道这儿他说算。他穿隔热连体伪装服,尼龙兜帽包紧头部和目镜。他拿起高音喇叭。“三分钟。”看着这家伙,滑溜想起他因为偷车第二次入狱时看守。
简特利应该在楼上看着这幕,工厂大门以上高处,墙壁上用黏合剂垂直固定窄条有机玻璃。
黑暗中,滑溜右手边,有什东西“咔嗒”响声。他扭头张望,借着微光恰好看见小鸟出现在另个窗口,顺着墙壁离他大概有七八米,小鸟端起点二二步枪,光秃秃合金消音器上寒光闪。“小鸟!别——”小鸟面颊上多只猩红色萤火虫,那是从孤狗原射来激光瞄准光束。枪声穿透窗口,在四壁之间回荡,小鸟被掀翻摔进工厂。再瞬间,只剩下消音器滚过水泥地面声音。
“去他妈,”高音喇叭里声音喜滋滋地说,“给过你们机会。”滑溜趴在窗框上看眼,见到那男人跑向气垫车。
他们到底有多少个人?小鸟没告诉他。两辆气垫车,架本田直升机。十个?更多?除非简特利在哪儿还藏着枪,否则小鸟步枪就是他们所有枪械。
气垫车涡轮发动机启动。他们大概打算径直撞进来。他们有激光瞄准器,多半也有红外夜视仪。
他忽然听见个调查员声音——不锈钢脚掌踏着水泥地面行走声音。它从黑暗中爬出来,压低镶着铝热剂弹头蝎尾针拖在背后。调查员本体来自五十年前遥控机器人,用于处理有毒物质泄漏或清扫核电站。滑溜在纽华克发现三套没有组装机器人,拿辆大众轿车换回来。
简特利。他把控制装置留在阁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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