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传进大脑。假如你身体正常,你主要就是通过这个方式得到信息……指是来自彼界绝大多数信息。”
环顾倾斜南墙下宽敞阁楼,寻常眼睛看不到光线朦胧地照亮这里。远处墙角全被阴影笼罩,整个房间都有种模糊不真实感,遮蔽它本质,激发想象力走向象征和幻觉。蒂林哈斯特沉默良久,在这段时间内,幻想自己来到某座巨大得难以置信神殿,供奉神祇早已消逝。隐约殿堂里,不计其数黑色石柱从脚下潮湿石板拔地而起,伸入视野之外云霄高处。这幅画面有会儿非常清晰,但渐渐被另种更加恐怖感觉替代:彻底而决然孤寂,仿佛置身于什都看不见、听不见无穷空间之内。这里似乎只有虚无,仅仅是虚无,而害怕得像个孩子,恐惧驱使抽出裤子后袋中左轮手枪。自从某晚在东普罗维登斯遭抢后,每逢天黑出门就随身携带武器。这时,从最遥不可及远方,那种声音悄悄地进入现实。它无比微弱,几不可察地颤动着,拥有明白无误音乐感,但又蕴含着异乎寻常癫狂,带来感觉就像在用精确手段折磨整个躯体。那体验像是个人不小心抓挠毛玻璃时触感。与此同时,某种类似寒冷气流东西渐渐出现,似乎就是从那遥远声音方向朝吹来。屏住呼吸等待,感觉到声音和冷风都在慢慢加强,使得产生古怪想法,好像被绑在铁轨上,庞大火车头正在驶近。忍不住开始对蒂林哈斯特说话,刚开口,这些非同寻常感觉陡然消失。眼前只有个男人、发光机器和影影绰绰房间。蒂林哈斯特朝下意识拔出左轮手枪露出令人厌恶笑容,从他表情看得出,他也见过和听过见到和听到那些东西,而且肯定只多不少。悄声说出体验,他命令尽可能地保持安静,敞开感官。
“不要动,”他提醒,“因为在这种光线中,们能够看见,但也能够被看见。说过仆人都走,但没有说他们是怎走。都怪那个没脑子管家,她无视警告,打开楼下电灯,电线于是开始共振。情形肯定很可怕,从楼上都能听见他们惨叫,后来在屋里各处发现堆又堆衣服,只有衣服,没有人,那可真是太恐怖。厄普代克夫人衣服离前厅电灯开关不远,所以才知道她做什。他们所有人都被掳走。但只要静止不动,们就应该是安全。记住,们涉足是个异常怪异世界,在那里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千万别乱动!”
他揭示真相和突如其来命令让震惊得无法动弹,在恐惧之中,精神再次敞开大门,迎接来自蒂林哈斯特称之为“彼界”幻象。此刻置身于声音和运动构成漩涡之内,眼前全都是混乱图像。看见阁楼模糊轮廓,而无法辨识形状或烟雾犹如沸腾柱体,从空间中某个点倾泻而出,穿透前方和右侧坚实屋顶。紧接着又见到那座神殿,而这次见到廊柱伸进天空中片光芒海洋,光海沿着先前那条烟雾廊柱射出道炫目光芒。这幕过后,像是坠入万花筒,在杂乱无章景象、声音和无法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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