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自外界它们才能让它繁殖和做工……只有它们,旧神想要回归……”
但喘息再次打断他,三声夜鹰啼鸣随之改变,拉维妮亚不禁惊叫。老人就这又拖个多小时,直到从喉咙深处挤出最后口气。霍顿医生合上他皱缩眼皮,遮住已经失神灰色眼睛,吵闹鸟鸣渐渐归于沉寂。拉维妮亚静静啜泣,而威尔伯只是在群山微弱隆隆声中轻轻笑。
“它们没有逮住他。”他用浑厚男低音喃喃道。
这时候威尔伯在他钻研偏门领域内已经是博览群书专家,与远方保存着稀有禁忌古书各种场所中许多博物馆员通过书信往来,因而小有名声。某些青少年失踪案件疑点若有若无地指向他家门口,所以敦威治人越来越厌恶和害怕他,但镇民始终保持沉默,这或者是出于恐惧,或者是因为他和他祖父当年样,也定期用旧金币采买牛只,而且数量还越来越多。他现在看上去已经完全成熟,身高达到成年人平均高度,而且似乎还没有长到头。1925年天,与他通信位学者从米斯卡托尼克大学前来拜访他,离开时脸色苍白,表情困窘。那时候威尔伯身高六又四分之三英尺。
随着年岁渐长,威尔伯待他半畸形白化病母亲越来越轻蔑,最后甚至禁止她和他同在五朔节和万圣节去山中祭拜。1926年,这个可怜人向玛米·毕晓普承认说她害怕儿子。
“俺知道他很多事情,但不敢告诉你啊,玛米。”她说,“而且现在有很多事情也不知道。俺对上帝发誓,俺不知道他到底要啥,也不知道他想干啥。”
那年万圣节,山中怪声比往年更喧闹,哨兵山上如既往地燃起火焰,而更加引人注意是大群三声夜鹰有节奏啼鸣声,它们出现得不合自然规律,聚集在没有点灯维特利农庄附近。午夜刚过,夜鹰尖声鸣叫忽然转成喧杂哄笑,乡野间回荡着这种怪声,直到黎明时分才安静下去。鸟群随后匆匆赶往南方,比正常迁徙时间晚足足个月。镇民当时完全不明白这代表着什。敦威治似乎无人去世,但可怜拉维妮亚·维特利,这位畸形白化病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1927年夏天,威尔伯修整好农场里两间工具房,将书籍和财物搬进去。没过多久,索耶老爷告诉奥斯本杂货店闲人们,说维特利农庄又在大兴土木。威尔伯钉死底楼所有门窗,正在像他和祖父四年前那样打通所有隔间。威尔伯住在间工具房里,索耶认为他看起来异乎寻常忧虑和恐惧。人们普遍怀疑他知道母亲为何失踪,极少有人愿意接近他家。他身高已经超过七英尺,依然没有停止生长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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