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个人按固定节奏将双手举过头顶。就在索耶描述那场面时候,众人隐约听见远处响起近似音乐怪声,像是伴随着那个人手势响起嘹亮吟唱。遥远峰顶上诡异剪影无疑是幅无限怪诞、令人难忘奇景,但他们可没有从美学角度欣赏心情。“猜他在念咒语。”惠勒说着抢过望远镜。三声夜鹰啼鸣几近癫狂,独特而古怪不规则节奏与仪式节奏截然不同。
忽然间,虽然没有乌云遮蔽,但阳光似乎黯淡下来。这现象非常奇异,所有人都注意到。群山中渐渐响起隆隆声,与显然来自天空隆隆声诡异地混合在起。闪电撕破高空,困惑人群以为,bao雨即将来临,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半点征兆。阿卡姆那三个人吟唱声变得清晰可辨,惠勒在望远镜里看见他们随着咒语有节奏地高举手臂。远处农舍里响起疯狂犬吠声。
阳光变化越来越明显,众人诧异地望着地平线。某种紫黑色鬼魂凭空出现,加深天空蓝色,压向隆隆作响群山。闪电再次撕破天空,比上次更加耀眼,众人觉得山顶祭坛巨石周围出现团朦胧云雾,不过这会儿谁也没有拿起望远镜仔细查看。三声夜鹰仍以不规则节奏啼鸣,敦威治村民紧张地鼓起勇气,准备迎接大气似乎再也容纳不下难以想象险恶之物。
忽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响起低沉、刺耳而嘶哑说话声,这个声音将永远烙印在听见它所有人记忆中。它不可能来自人类喉咙,因为人类发声器官不可能制造出如此违背自然怪异声音。若不是它那明显地来自山巅祭坛巨石,你定会认为声音是从地狱深渊里响起。就连称其为“声音”都有可能大错特错,因为那可怕超低音直接传进意识和恐惧远比听觉更微妙深层根源。但你也不得不称其为声音,因为它们虽然模糊,却无可否认地构成近乎连贯字词。它极为响亮,比群山隆隆声和回荡在天空中雷声还要响,又没有可见来源。想象力推测它来自不可见生物世界,山脚下挤成团众人靠得更近些,畏缩着像是在等待更大打击。
“伊戈奈衣阿……伊戈奈衣阿……斯弗斯肯恩哈……犹格-索托斯……”嘶哑恐怖声音在虚空中念诵,“伊布斯恩克……赫艾伊——尼格尔克德拉……”
念诵忽然变得断断续续,虚空中像是发生某种可怕精神争斗。亨利·惠勒对着望远镜瞪大眼睛,只看见山顶上那三个怪异人类剪影在疯狂而怪异地舞动手臂,咒语即将达到高潮。那雷鸣般嘶哑声音念诵着近乎连贯字词,它来自什样流淌着恐惧或感觉黑暗井底,什样充满着外宇宙意识或潜伏万年晦暗遗传无底深渊?那声音开始聚集新力量,变得越来越连贯,陷入极端而彻底终极疯狂。
“呃——呀——呀——呀——呀哈——呃呀呀呀呀呀……嗯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呵吁……呵吁……救命!救命!……父——父——父——父亲!父亲!犹格-索托斯!……”
但到此为止。雷鸣般浑厚喊声从震颤不已祭坛巨石旁虚空中疯狂倾泻而下,使用语言无疑是英语,站在路边镇民吓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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