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纸张和笔记本、地质学小锤和凿子、样本袋、成卷登山绳和高功率电子照明设备及备用电池。飞机上之所以有这些装备,正是因为考虑到们有可能着陆,拍摄地面照片、绘制速写和地形图,在裸露山坡、露头岩和洞穴中采集岩石样本。幸运是,们准备足够多纸张,可以撕碎后装进备用样本袋,假如走进某座室内迷宫,就可以像玩猎狗追兔游戏样用纸屑标出路线。旦发现某个气流足够平稳洞穴系统,就可以用这个快捷而简便办法代替凿岩为记传统手段。
们小心翼翼地踏着冰雪走下山坡,朝着西方乳白色天空映衬下巨石迷宫而去,即将目睹奇迹感觉涌上心头,剧烈程度不亚于四小时前接近那条幽深山脉时心情。是,们已经亲眼看过潜藏于山脉屏障背后惊人秘密,但想到能够亲身走进几百万年前已知人类尚不存在时,由某些智慧生物建造高耸建筑,依然让们对其蕴含无可比拟异常意义心生敬畏甚至恐惧。尽管这里海拔极高,空气稀薄,活动比平时更加费劲,但丹弗斯和都适应得很好,能够战胜可能遭遇几乎所有挑战。们没走多远就遇到片风化得与冰雪齐平废墟,再向前十到十五杆[1]则是座缺少屋顶巨型防御工事,它五角形轮廓依然完整,参差不齐墙体高十到十英尺。们走到终于能够摸到那久经风雪巨型石块时,觉得仿佛和不为们种族所知晓被遗忘万古过往建立某种前所未有、近乎亵渎神圣联系。
这座工事状如五角星,从端点到端点约长三百英尺,由侏罗纪砂岩搭建而成,石块大小各异,外表面平均长六英尺、宽八英尺。五角星五个端点和五个内角上非常对称地分布着排拱形瞭望孔或窗户,底部离冰层表面约有四英尺。透过这些孔洞望去,们看见石壁足有五英尺厚,室内没有留下任何分隔物,内部有些条状雕刻或浅浮雕残骸。先前驾驶飞机低空掠过这座和其他类似工事时,们猜测过它们内部结构,现实颇为符合们想象。这些建筑底部无疑也有其他结构,如今已经彻底埋藏在深不可测冰层与积雪之下。
们爬进扇窗户,徒劳地尝试解读几乎彻底风化壁饰图案,但完全无意砸开冰封地面。巡航时们发现城区内有许多建筑物封冻程度较低,在屋顶依然完好那些建筑物里应该能够找到彻底没有冰雪内部空间,向下直走就可以见到真正地面。离开这座工事前,们仔仔细细地为它拍照,以彻底困惑心情望着它不曾使用灰泥巨石结构。要是帕博蒂在就好,他工程学知识或许能帮们推测,在遥远得难以想象时代修建这座城市及其外围建筑时,建造者究竟采用什手段搬运如此庞大石块。
下坡走向城区最后半英里路程时,高空狂风掠过背后插天巨峰,发出虚妄而凶蛮尖啸,其中最微末细节都会永远烙印在脑海里。除丹弗斯和,人类只有身陷离奇噩梦才有可能想象出如此不可思议视觉奇观。无数巨大而纷乱黑色石塔栖息在们与西方翻滚沸腾般云雾之间,们视角每次发生变化,它就会用又组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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