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山脉-11-（4 / 6）

。在们背后游荡企鹅吱嘎尖叫，表现出恐慌迹象。考虑到之前们跑过时它们根本无动于衷，此时它们剧烈反应令们惊恐不已。音域宽广阴森笛声再次响起——“Tekeli-li!Tekeli-li!”看来们大错特错：那异类毫发无损，只是看见它倒下同伴和尸体上方用黏液书写可怕铭文，暂时停下脚步。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条邪恶消息究竟说什，但雷克营地坟墓足以说明这些生物有多重视死者。们毫无顾忌地使用手电筒，此刻照亮前方就是许多条通道汇聚开阔洞窟，们庆幸自己终于甩掉那些病态二次雕刻——尽管没有正面遇见，依然能体会到恐怖感觉。

洞窟出现还带来另个念头，那就是宽阔廊道汇聚处足够错综复杂，或许可以借助它甩掉追逐者。这片开阔空间内有几只盲眼白化企鹅，们看得很清楚，它们对正在迫近怪物恐惧到无法描述地步。假如将手电筒调暗到前行所需最低亮度，只用它指向前方，那巨型水鸟在雾气中惊恐叫声也许能盖过们脚步声，遮蔽真正逃跑路线，甚至将追逐者引入歧途。主通道地面遍布碎石且不反光，但在螺旋上升涌动浓雾中，它与抛过光其他隧洞并没有多少区别。即便古老者拥有某些特殊感官，能够在紧急时刻部分摆脱光线限制，根据们猜想，它在这里也同样难以分辨出哪条才是正确线路。事实上，们倒是不太担心会在匆忙之中迷失方向，因为早已决定要径直向前逃回那座死城。若是在山脚下蜂窝迷宫里迷路，后果将是不可想象。

们活下来并重返世间事实，足以证明那怪物选择错误路线，而们在神意护佑下跑进正确通道。企鹅本身不可能拯救们，但在浓雾共同作用下，它们却帮大忙。只有最仁慈命运，才会让翻涌水汽在正确时刻突然变得浓密，因为雾气不停变幻飘动，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空。就在们从遍布令人作呕二次壁雕隧洞跑进洞窟之前，雾气确实消散短短秒钟。怀着绝望和恐惧，们最后次向背后投去视线，随后便调暗手电筒，混进企鹅群以期躲过追逐，但就是那眼，使得们第次瞥见紧追不舍怪物。假如命运隐藏们确实出于善意，那允许们隐约瞥见那眼就完全是善意反面：极昏暗光线下闪而过影像仅仅勾勒出恐怖魔物半个轮廓，直到今天始终在折磨心灵。

回头张望动机很可能不过是出于古老本能，被追捕者想要观察环境和追捕者行进路线；也可能是不由自主反应，身体试图回答某个感官在潜意识里提出问题。们飞奔时候，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逃跑这个目标上，不可能冷静观察和分析各种细节。即便如此，休眠脑细胞也肯定在疑惑鼻子向它们送去信息究竟代表着什。事后们想通其中缘由：们离无头尸体上恶臭黏液越来越远，而紧追不舍异类越来越近，但气味并没有合乎逻辑地发生改变。在失去生命古老者附近，无法解释第二种臭味完全占据上风，但此刻它应该让位于从那些异类上散发出无名怪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