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原始巨石阵、低穹顶罗马神庙废墟、蔓生萨克逊式建筑群和英格兰早期木质大屋。但比起地面上呈现出恐怖景象,所有这些都渺小得不值提。从石阶前几码地方开始,铺展着彼此纠结无数骨头,来自人类,或者至少和石阶上那些样类似人类。它们绵延伸展,犹如泛着白沫海洋,有些骨架已经散开,有些依然完整或部分关节还彼此相连。较为完整那些无例外地呈现出可怖狂乱姿态,不是正在抵抗某种威胁,就是紧抱着其他骨架,表现出啃咬同类意图。
人类学家特拉斯克博士蹲下为头骨分类,这些退化生物混杂让他彻底陷入困惑。从演化角度衡量,它们绝大多数比皮尔当人更加低级,但无疑都已经进入人类范畴。许多个体演化阶段较高,少数些甚至属于高度发达、拥有智能品系。所有骨头都被啃噬过,大部分齿痕来自鼠类,但也有其他半人类留下。这些骨骼中还有许多啮齿类动物细小骸骨——那部古代史诗结尾时现身致命大军中失足跌死成员。
真不知道们之中有谁在经历过这天恐怖发现后,还能神智健全地生活下去。就连霍夫曼和于斯曼也构思不出比们七人踉跄穿行微光洞窟更加疯狂和不可思议、更加癫狂和惹人厌恶、更加哥特和光怪陆离景象。每个人每次磕绊都会带来新启示,们尽量暂时不去思考三百年、千年、两千年甚至万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什事情。这里就是地狱前厅,特拉斯克说有些骨骼主人经历二十代甚至更多代繁衍,已经变成四足行走动物,可怜桑顿闻言再次昏厥过去。
们尝试分析建筑物残垣,层又层恐怖叠加在每个人心头。那些四足行走动物和时而加入其中两足种类,它们曾经被关在石砌兽栏里,直到最后因为饥饿或对老鼠恐惧而陷入谵妄,终于冲破兽栏逃出来。这些不同种群曾经数量庞大,靠粗劣蔬菜养肥,因为周围有几座比罗马还要古老巨型石砌料仓,在底部还能找到这种恶心饲料残余物。现在知道祖辈为何需要那大花园——真希望能忘记啊!至于这些牲畜用途,根本不必思考。
威廉爵士手提探照灯站在罗马建筑废墟里,大声翻译这辈子听过最骇人听闻祷词,讲述崇拜库柏勒祭司发现并混入本身信仰远古异教餐食习惯。诺里斯虽然上过战场,但走出幢英格兰建筑物时连路都走不稳。那里是屠宰场和厨房,尽管早有预料,但见到熟悉英式厨具出现在这个地方,见到近至1610年英语涂鸦,那种感觉实在超出忍耐。无法走进那幢建筑物,因为正是祖先沃尔特·德·拉·坡尔用匕首终结那些恶魔般行径。
壮着胆子走进低矮萨克逊建筑物,它橡木大门已经脱落。在这里见到排恐怖石砌牢房,共有十间,栏杆锈迹斑斑。三间牢房里曾关有牲畜,骨骼全属于演化程度较高人类,其中之食指骨头上套着枚印章戒指,而戒指上刻着们家族盾徽。威廉爵士在罗马礼拜堂底下发现个地下室,里面牢房要古老得多,全都空着。牢房之下是个低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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