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极为谨慎才行。走到这里,已经能够确定铁轨确实无人看守。
即将进入明沟时候,扭头向后张望,没有发现追逐者。有魔力黄色月光下,衰败印斯茅斯古老尖塔和屋顶美丽而虚幻地闪闪发亮,不禁想着它们在阴影降临前旧时代里会是什样子。视线从镇区转向内陆,些不那平静景象虏获注意力,顿时吓得无法动弹。
看见(或者是幻想自己看见)是南方远处隐隐约约某种起伏骚动。这种隐约感觉让得出结论:有数量庞大群人涌出印斯茅斯,正沿着伊普斯威奇路向前走。距离毕竟太远,分辨不出任何细节,但非常厌恶那伙人移动样子,那些身影起伏得过于厉害;在逐渐西沉月亮照耀下,它们反射光线也过于强烈。尽管风向恰好相反,但似乎还听见些声音,那是野兽抓挠和嘶吼声,比不久前偷听到喃喃交谈声更加恐怖。
各种各样令人不快猜测掠过脑海。想到传闻中身体极度变形印斯茅斯镇民,据说他们躲藏在海边已有上百年历史摇摇欲坠贫民窟里。还想到那些无可名状游水者,心算着到现在为止见过搜寻者,加上按理说封锁其他道路那些人——对印斯茅斯这个人烟稀少镇子来说,追逐者数量未免多得有些奇怪。
此刻见到为数众多这群人,他们究竟从何而来?无人探访古老贫民窟里难道确实挤满身体畸形、未曾登记、不为人知生命?抑或是有艘大船偷偷摸摸地将未知外来者成群结队地送上那片恐怖礁石?他们是谁?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假如有这大群人在扫荡伊普斯威奇路,那其他道路上盘查力量是否也会相应增加?
钻进灌木丛生明沟,艰难而缓慢地向前跋涉,该死鱼腥味再次变得浓烈呛人。是风忽然转向东方,变成从海面吹过镇区吗?肯定是这样,因为听见那个先前片沉寂方向,飘来令人惊骇咯咯喉音,其中还夹杂着另种响亮声音,那是种大规模扑打或拍击声,能够唤起最令人厌恶怪异想象,让毫无逻辑地想到远在伊普斯威奇路那大群搜寻者。
臭味变得越发浓烈,怪声也越发响亮,颤抖着停下脚步,庆幸明沟遮掩身体。这时想到,罗利路到这里与旧铁轨挨得很近,在不远处交叉而过后向西延伸。有什东西沿着罗利路走近,必须趴在地上,等他们过去并消失在远处后再起来。谢天谢地,这些怪物没有带狗来追踪。不过话说回来,鱼腥味笼罩整个地区,狗恐怕闻不到其他气味。趴在沙质沟壑里灌木丛中,心知那些搜索者就在前方百码开外穿过铁路。能够看见他们,但他们看不见,除非命运对开个恶意玩笑。
与此同时,又害怕看见他们穿过铁轨。他们即将从那里蜂拥而过,盯着月光照耀下明沟开口,奇怪地想到这片空间会遭到无可逆转污染。他们是印斯茅斯怪人里最恐怖群,是人们甚至不愿记住些魔物。
恶臭强烈得不堪忍受,怪声变成兽类嘈杂合奏,那些嘎嘎叫嚣和呜呜嘶吼与人类语言毫无形似之处。它们难道真是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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