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传来。然而最让害怕还是那道焰柱,它像火山似从深得难以想象地底喷射而出,不像正常火焰那样投出阴影,给上方硝石涂上层恶心、有毒铜绿色。尽管火焰在剧烈地沸腾,但没有带来任何暖意,有只是湿冷黏腻死亡和腐败。
领来老人蠕动着挤到丑恶火焰旁边,面对围成半圆形人群,僵硬地做出仪式性动作。仪式进行到某几个阶段,人群顶礼膜拜,尤其是当老人将他带在身边可憎《死灵之书》举过头顶时候。既然父辈特地用信件召唤来参加,那也只好跟着人群膜拜。老人朝黑暗中半隐半现吹笛手打个手势,无力呜咽笛声改变音阶,声音也稍微响亮些;随之而来恐怖既无法想象也出乎意料。被如此恐怖所震慑,趴在长满苔藓地面上几乎不能动弹,恐惧源头不属于这颗星球或任何颗星球,只可能来自群星之间疯狂太空。
从冰冷火焰腐败光芒以外无法想象黑暗之中,从无声无息、无人知晓地向前涌动不可思议黏稠河流所流经冥国渊薮之中,群温顺、经过训练混种有翼生物有节奏地拍打着翅膀飞向众人,健全眼睛无法看清它们,健全大脑无法记住它们。它们绝对不是乌鸦、鼹鼠、秃鹫、巨蚁、吸血蝙蝠或腐烂人类,而是种无法也绝对不能记住生物。它们无力地扑腾前行,半是用长蹼脚,半是用肉膜翅膀。它们来到祭祀人群之中,戴兜帽人抓住它们骑上去,顺着没有光照大河离开,投入孕育惊恐深渊和通道,有毒源泉在那里滋养未知可怕瀑布。
纺线老妇人已经随着人群离开,只剩下老人站在那里,因为他示意抓住头动物,和其他人样骑上去,但拒绝。挣扎着站起身,看见无可名状吹笛手已经不在视线内,但有两头那种动物耐心地等在旁。不肯从命,老人掏出铁笔和蜡板,用文字说他代表祖辈,正是他们在这个古老地方建立圣诞崇拜,说天意要返回故乡,而最秘密仪式还没有举行呢。他用非常古老手写下这些文字,看见依然犹豫不决,他从宽松长袍里取出印章戒指和怀表,两者都有家族纹章,以此证明他身份。然而这是多恐怖证据啊,因为从古老文件中得知,曾曾曾曾祖父在1698年下葬时就戴着这块怀表。
这时,老人掀开兜帽,把脸上家族特征指给看,但除颤抖再没有其他反应,因为确定那张脸只是个恶魔般蜡制面具。扑腾而行动物不耐烦地抓挠苔藓,注意到老人也同样焦躁不安。只动物蹒跚着慢慢走开,他连忙转身去拉住它。这个突然动作使得蜡制面具脱离他应该是头部部位。噩梦般处境阻挡沿着来时石阶跑回去,于是投向那条泛着泡沫流向海底洞穴油腻地下大河,主动跳进地心恐怖汇集而成腐烂汁液,以免疯狂叫声引得藏在病害滋生深渊中魔怪大军扑向。
在医院里得知,黎明时分,有人在金斯波特港发现几乎冻僵,抱着根命运派来拯救漂流圆木。他们说昨晚在山丘小路上拐错弯,掉下奥兰治角沿海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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