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守位于媛首村中心地带,是村内最发达地区。话虽如此,村里唯可称商业街这条马路,也不过是村公所、消防局、派出所、邮局、日用杂货店、旅馆、餐厅简单汇集罢,换种视角来看,大概会感叹这里真冷清。
出人意料是,二见不在。听夫人说七点过后他就往媛首山东鸟居口方向去。从派出所出发时间虽然是晚些,但姑且算是理会高屋敷请求。
(看来是误会……)
高屋敷边暗自反省,边沿村路向东鸟居口行进。就在这时,前方有手电筒光摇曳不定,映入他眼帘。走到近前看,原来是二见本尊正站在路边与二守家纮弌闲聊。
“二、二见警官,你怎在这里?出什事?”
(而且,二见还有个梦想,不,称之为毫无意义野心更恰当吧。那就是身为巡查长,统领村里三个派出所。)
高屋敷元巡警事先通知各派出所,请求他们在晚上七点、即十三夜参礼开始前夕赶往各自管辖区域,对媛首山出入口鸟居地带实施充分警戒。
当然他担心不是淡首大人作祟。有人会伺机加害守家长寿郎——这更具现实意义威胁,才让他真切地感到恐惧。三三夜参礼表面上是祈望秘守家子嗣健康成长仪式,其实却是守护继承者平安就任族之长工具。也就是说,这种貌似祭神仪式无非是老式家族继承权争夺战环罢。
(对守家来说,这是祝愿长寿郎顺利成长仪式。但若站在二守家和三守家立场上看,没准他们正盼望着仪式最好能出点岔子……)
二见笑他多心多虑,但他如此担心决非空穴来风。
“哦哦,是高屋敷巡警啊。啊,是这样,刚想去东鸟居口,纮弌就从对面过来。所以就正好问问他,有没有异常情况。”
无论二见如何振振有词,现在也已是七点二十分。假设离开派出所是在七点之后,那他至少站在此处闲聊将近十分钟。
高屋敷忍耐着不去埋怨他,向纮弌问道:“那边有什值得注意情况吗?”
既然这位青年是秘守家人,说话就必须客客气气。而且和长寿郎样,纮弌在秘守族男性中是少见知书达理之人,高屋敷对他素有好感。
今年才迎来成人仪式(1)二守家长子,稍加思考
事实上,明治初期发生过桩“意外”,身为守家继承人男孩,在执行十三夜参礼时落入井中颈骨折断而死。当时村民相信那是淡首大人作祟,而如今高屋敷则推断是二守家或三守家某人犯下命案。不过,后来死者同父异母弟弟继承家业,因此守家地位依旧稳如泰山。作祟也好,杀人也罢,结果表明全都毫无意义。
(然而,罪犯也有可能是某位和同父异母弟弟相关守家内部人士……果真如此那可就意味深长。)
明知查出真相也不会算入自己功劳簿,但热衷调查陈年旧案高屋敷不知不觉就开始为那些想法沉迷起来。罪犯就在守家中——侦探小说似构想,让他体味到难以形容乐趣。
(啊,不行!现在不是纠缠陈年旧案时候。)
自行车速度不知何时减慢,高屋敷急忙猛踩两下脚踏板,重振精神向东守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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