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剪掉头发……也许是因为砍头,连带着头发也被切断……)
他在石碑后直打哆嗦时候,井那边传来嘈杂人声。看,原来尸体已被包入席中,搬运准备工作正在进行。
(不先步赶回家,就真要受到甲子婆责罚!)
念及此,斧高颤栗就平息下来。在众人走上参道前,他敏捷地离开石碑,蹑手蹑脚地回到石板路上。就这样压着脚步声,直到拉开定距离,确信没问题以后,才脱兔般撒腿飞奔而去。
这夜,斧高走在梦中媛首山参道上。婚舍里应该有长寿郎在等他。所以虽说是在暗夜深山中行进,他步履依然轻快。忽觉身后似有异动,他打个寒战,与此同时,那玩意儿踢哒踢哒踢哒地……逼近前来。他猛回头,只见个浑身长满黑发无头裸女,双手探在身前,正向他冲过来。遍体湿漉漉她好像刚刚浇过水。斧高自然是慌慌张张地飞奔起来,但不管跑有多久,就是跑不到媛神堂。眼前只有连绵不绝石板路。右侧不时闪过井影子,然而前方没有第二鸟居,也望不见满是玉砂利境内。只有石板铺就参道望无际地延伸开去。而且,斧高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口井绝对不能靠近,因此无数次视若无睹。但持续奔跑让他渐渐疲倦,不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越来越支持不住。于是最后,当又口井出现时,他忍不住跑过去,向井中探望——
,因为他年纪虽小,但自幼就替人打杂干活。
不过,唯独此刻另当别论。斧高反而没有闭眼。这并不是因为他有意违抗兵堂,只是出于纯粹好奇心,而且还是种想要窥探恐怖事物心理。然而,随着绳索点点地被拉上来,他又产生胆怯。啊,不行啊,不行不行,不快点闭眼话,天知道会看到什东西……
在祭祀堂中冷静如常郁子,和他有着相同感受吧,中途就把脸背过去。兵堂似乎也不想看到尸体,姿态僵硬地要从井边离开。直面现实只有用双手铺席甲子婆。
没多久,井中出现垂吊在绳端脚踝。在两旁柱上悬挂着油灯照耀下,脚踝呈现出令人遍体生寒惨白色。小腿、膝盖、大腿、臀部依次出现时候,斧高不由自主把视线转移。因为尸体皮肤上密密麻麻地粘着长发,就像被无数诡异吸血虫吸附在身样。
(那……那是什玩意儿……)
之后记忆已经模糊。似乎有什玩意儿从井底冒出来……似乎他被那玩意儿拖入井……不,身体确实还残留着类似感触,但他强迫自己别去回想。
(可为什是妃女子小姐……)
翌日,斧高协助甲子婆匆忙准备葬礼时候,只有这疑问在他脑中盘旋。虽然从首无出现,到妃女子消失在荣螺塔又被人在井底发现,都是完全无法理解异象,但最大谜还是死者并非长寿郎、而是妃女子事
这幕令人心惊肉跳,斧高甚至感到恶心。
(那是从妃女子小姐头上脱落下来吗?)
如果说成自然脱落,量未免太多。但话又说回来,很难想象是她自己剪下来。
(被别人剪?但是,会有人特意为她剪头发……)
想到这里,斧高脑海中浮起个荒唐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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