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已经到这里高屋敷还是半信半疑。虽然不至于认为竹子说谎,但毬子是否真成无头尸,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怎也没法相信。
高屋敷把手搭在拉门上,深呼吸。等到心绪稳定下来后,鼓作气打开门——
里面什也没有。印入眼帘只是间四帖半茶室。
(对、对……竹子好像是说在里间……)
瞬间松懈反而加剧紧张感。高屋敷踏入外间,缓缓朝分隔里外间拉门走去,途中心神再度平静下来。他手指轻轻扣住拉门把手,这次也要口气拉开——
他随即回过神来,口气跑完下坡斜道。铺有木板斜道表面造着道道横木,虽然有所助益但不留神仍有可能失足滚落下去。可以说,这是高屋敷在反省自己先前那瞬间松懈。
路向下跑到塔另侧,打开眼前拉门,首先就是个正方形狭窄空间,里面朝三个方向各自延伸着条短走廊。
(在御堂正面,隔着荣螺塔看得见右婚舍应该是前婚舍吧。只是圈圈地回旋而方向不变,所以右侧走廊尽头就是前婚舍。换言之,中间是中婚舍、左边是后婚舍。而毬子在中婚舍……)
成具无头尸,这是竹子说。高屋敷向中间走廊窥探眼,发现有什东西掉在走廊尽头木门前。看上去像是块灰布。他马上对其余两处也进行确认,右和左木门把手上分别挂着藏青色和茶色同种布。
(是什记号?)
从那里勉强投进几缕细长阳光。地点变,明暗差也有巨变。这种不完善采光方式,让视野更为模糊不清。
(就像胎内潜行样!)(1)
向上延伸通道和窗户保持着相同倾斜度。步行其间,高屋敷莫名地想起深入地下在黑暗中潜行情景。进入荣螺塔对他来说真是久违。
(不管什时候来看,都是座奇妙之极建筑。)
圈又圈地回旋着攀登,终于到达塔顶时,立刻就要反向回旋下行。所以说到徒劳无益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徒劳无益建筑。
“唔……”
里间确实有具无头女尸。不过,竹子有件事忘记说,那就是尸体全裸。
六帖大小
高屋敷边想,边顺着中间短廊向内侧前进。打开木门前捡起那块布看看,才知道是块只在两眼处开着口头巾。
(对啊,从祭祀堂走到这里来时候,她们就戴着这个东西。)
高屋敷在北鸟居口旁石碑后目送走上石阶姑娘们时,亲眼看到三个人都戴着头巾。
然而事实虽然没什不明白,不知为何却让他感到蹊跷。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为什呢?高屋敷差点陷入沉思。
(不,以后再说吧。总之必须先去确认现场。)
(也对,驱邪什,尽是些不实用行为嘛。)
到达塔顶时,高屋敷视线自然而然地通过北侧无格窗,投向水井。两者之间,只在左侧有棵像塔样高杉树,此外别无遮挡视线之物。
(十年前,妃女子究竟是如何从这里移动到水井去呢?)
瞬间,仅仅是瞬间,高屋敷忘记自己身处荣螺塔目。在脑中苏醒只有十三夜参礼那桩怪案……
(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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