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高无可奈何地从舒适被窝爬起来,披上外套进入走廊,蹑手蹑脚地走上面向后院后廊。接着,他从搁在置鞋石板上草屐里挑双合脚穿上,在久违数月之后又次走进深夜中后院。
这时突然扬起寒冷夜风。因为已是深秋时节,斧高不禁缩缩脖子,拢住外套前襟。
天色阴沉,几乎没有月光。虽说如此,由于厕所已去过好几次,所以斧高倒也不担心自己走不到。只是独自在漆黑夜晚冒着寒冷夜气横穿后院,想到这点,还是会感到忐忑。曾经体会过恐惧复苏,脚步怎也快不起来。
(嗯……以前,是怎做……)
以前是怎在黑夜中走到厕所呢?斧高想着不觉愕然失色。他竟然已经忘得干二净。应该是浮想联翩,努力用赏心乐事来岔开心神吧,但具体做法却茫然不知。辛辛苦苦习得那些窍门,却完全不记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陷入束手无策境地。
出声音出乎意料大,这让斧高吃惊,结果他慌忙中止解手,无奈地向厕所奔去。如果有人被声音吵醒并发现他,不仅会严加斥责,还会向甲子婆告发。这样来,他明摆着会受到处罚。他进守家后,通过亲身体会记住句老话:无论如何也不可横渡危桥。话是从铃江那儿听来,其中含义则是他切身悟到。
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由于斧高味担心有人起身发现自己,以及随地小便事败露后受到责骂,幸亏如此,他才得以在刚感到害怕时,就已在后廊和厕所之间走个来回。就结果而言,他算是逃过劫。
问题出在之后某天晚上。数日后,同样被尿意唤醒斧高,被种绝望情绪所笼罩。他怎也不敢去厕所,所以想尽力忍耐。起身明明是为不要尿床,然而就因为害怕夜里厕所,他又打算再度入眠。当然这样方法不可能有用,渐渐高涨尿意迫使他不得不离开房间,从后廊下到后院。
直到斧高对鼓足勇气从那里向厕所走去这件事习以为常,不知耗费多少时日。不,不管过多久他也没能做到习以为常。他只是在心里想些琐事,或是相反,让脑中化为片空白,籍此勉强完事。
很快,半夜里感觉尿意次数少,没多久斧高就能觉睡到天亮。当然也不尿床。
他战战兢兢向厕所那边望眼,身后竹林簌簌摇曳声随风而来。听起来简直就像某个不明物体正在拨开竹林蠕动着。总有那种感觉,那玩意儿出竹林还会潜入厕所后面,静候他靠近前去。
小解用厕所没有门。换言之,撒尿时背部会毫不设防地,bao露在外。那期间,那玩意儿会绕到自己身后……只是想想之后会发生什,斧高就再也不能向前跨出半步。
(讨、讨厌……)
不会儿,斧高全身就开始籁籁发抖。这不只是因为夜气冰凉,他身体对去厕所这件事也
然而在经历十三夜参礼数日后,斧高突然在深夜醒过来。起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醒。但是马上——
(想撒尿。)
明白刹那,久违绝望感就朝他袭来。
(怎办啊……)
心里犹豫不决但尿意逐渐强烈,看来去厕所是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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