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轻抚她右脚,手指绕着脚腕滑动,在脚趾下探寻
亚瑟把芬切琪左脚搁在大腿上,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裙子顺着双腿翻上去,那架势让亚瑟很难集中精神思考。
“不得不承认,”他说,“实在不知道在找什。”
“找到就知道,”她说。“保证会知道。”她声音忽然滞,“不是那里。”
亚瑟越来越困惑,他把芬切琪左脚放回地上,绕过去准备看右脚。芬切琪探出身子,拥吻亚瑟,这是因为唱片恰好放到那个段落,假如你也熟悉这张唱片,那就肯定知道不这做是不可能。
她把右脚给亚瑟。
“哦,好。”
马克·诺普勒[1]有个无人能及天赋,可以让谢克特定制版斯特拉特吉他如周六夜晚天使般嚣叫吟唱——他们扮整整周好孩子,身心俱疲,现在最需要就是结结实实喝杯啤酒——这和目前状况其实没啥关系,因为唱片还没放到那段地方,但到时候会有太多其他事情同时进行,而笔者也没兴趣拿着秒表和歌本坐在旁边傻等,所以还是趁此刻风平浪静之时说完算。
“就这样,们来到——”亚瑟说,“你膝盖。你左膝有个悲剧性可怕问题。”
“左膝,”芬切琪说,“百分之百正常。”
“确如此。”
伊斯灵顿夜晚甜美而芬芳。
当然,巷子里没有佛洛尼斯火龙逡巡,但如果凑巧有火龙路过,也还是溜到街对面小店吃比萨为妙,因为没人需要火龙助兴。
若是正在吃美洲香辣特选比萨加双倍凤尾鱼时候出什紧急状况,火龙也只需要送信让街对面人放上张“恐怖海峡”乐队唱片就行,众所周知,两者效果几乎相同。
“不,”芬切琪说,“现在还不行。”
亚瑟把“恐怖海峡”乐队唱片放进音响。芬切琪把二楼前门推开条缝,好让甜美芬芳晚风吹进室内。他们坐在软垫制作某件家具上,不远处有瓶打开香槟。
亚瑟轻抚她腿,手指绕着脚腕滑动,在脚趾下探寻,循着脚背摸查,但还是什毛病也找不到。
芬切琪看得分外开心,不时摇头大笑。
“不,别停下,”她说,“虽说也不是那里。”
亚瑟停下来,对地上她左脚皱起眉头。
“别停下啊。”
“你知道吗……”
“什?”
“嗯嗯,没事。看得出你知道。不对,接着找。”
“那,肯定跟脚有关系……”
芬切琪在昏暗光线中笑出声,暧昧地靠着垫子扭动肩膀。宇宙里确实有些垫子——确切地说,这些垫子生长在斯库恩谢勒斯星系贝塔星上,离床垫居住沼泽世界隔着两颗星球——很享受有人靠着它们扭动感觉,特别是暧昧地扭动,因为这时候肩膀会按照切分音节奏运动,真可惜它们此刻不在。应该在时候不在,这就是生活。
“不行,”芬切琪说,“你得先找到什地方有问题,是哪个部位。不过,想,”她非常、非常、非常轻柔地说,“就从你手现在位置开始吧。”
亚瑟说,“该往哪个方向找呢?”
“就眼下情况来说,”芬切琪说,“往下。”
亚瑟移动他手。
“下,”她说,“其实是相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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