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折叠屋顶深具埃舍尔神韵,而且还是他在城里寻欢作乐好几晚之后梦境——尽管笔者无意暗示他确实在城里寻欢作乐过,然而看着他画作,特别是那幅楼梯叠楼梯怪画,你却很难不这想——理当挂在室内吊灯现在不但在外面,而且还指向天空。
困惑。
正门上方标记写着:“请入外面,”两人惴惴地进去。
所谓“外面”当然就是屋里:粗糙砖墙,经过漂亮粉刷,排水管维修得不错,有条花园小径,有几棵小树,还可以
芬切琪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在沙子上画画。
“大部分时候是周末,”正常小呆说,“骑踏板摩托来,那机器很不起。”他露出微笑。
“明白,”亚瑟说。“明白。”
芬切琪清清嗓子,吸引他注意力,他扭头去看,发现芬切琪在沙地上画幅线条画,画是两人在云里样子。亚瑟有瞬间以为芬切琪是在撩拨他,随即意识到其实是叱责。她想说是:“们有什资格说他是疯子?”
他住处当然很不寻常,芬切琪和亚瑟来时候第眼就看见这幢屋子,因此稍作描述应该会有所帮助。
拿起两个戴维·鲍伊,把个粘在另个头顶上,再把第三个粘在前两个中上面那个双臂顶端,再给他们裹上件脏兮兮沙滩袍,得到结果和约翰·华生尽管不是个样,但熟悉他人会觉得相似得吓人。
他个子很高,动作笨拙。
他坐在帆布躺椅上,凝视着太平洋,如今心头已经不再有疯狂臆测,取而代之是平静但深沉沮丧,你很难分清帆布躺椅和他这个人分界线,伸手去触碰比方说他前臂时也会格外谨慎,唯恐整个东西会忽然啪地下坍塌,顺便带走你大拇指。
但他对你绽放笑容却相当不寻常。构成笑容元素像是生活有可能施加全部最最糟糕摧残手段,但被他三下两下按照在他脸上出现时特有顺序重新组合以后,你会忽然觉得,“哦,其实也没什嘛。”
等他开口,你会觉得幸好他笑容经常能给你这种感觉。
屋子是这样:
内外颠倒。
不骗你,真内外颠倒,颠倒到他们必须在地毯上停车地步。
通常称为“外墙”东西被涂成室内装潢时独具品位粉色,沿着所谓“外墙”摆溜书架,还有两张半圆形桌面古怪三腿小桌,就其安放位置而言,很像是有谁用这面墙把张桌子切成两半,挂在墙上画显然是为安慰你。
最最怪异地方是屋顶。
“哦,是啊,”他说,“他们来见过,就坐在这儿,就坐在你们现在坐地方。”
他说是金胡子、绿翅膀、穿爽健拖鞋天使。
“他们吃辣味玉米片,说他们来地方没这东西。他们喝好多可乐,觉得各种各样事情都很不起。”
“真?”亚瑟说。“真吗?那,呃……什时候事情?他们是什时候来?”
亚瑟也在盯着太平洋看。有几只小矶鹬顺着沙滩边缘飞奔,似乎遇上问题:方面需要在沙子里寻找被浪头冲上岸食物,另方面又不想弄湿脚。为解决这个问题,它们用相当怪异步态奔跑,活像是什瑞士聪明人制造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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