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吧。”
“谢谢,不用。‘至于虽然能直接拨通——昴星团通讯器材实在是太先进,’说,‘但为什还要劳烦你而不是直接拨通,是因为这艘星兽养飞船有个星兽养吝啬船长,非得叫打对方付费电话。难以相信,对吧?’”
“明白,”福特严肃地说,放下那两样东西,样叠在另样上似乎不太牢靠,他换个顺序重摆,这次像是放稳。
“有点空间差,”他说,“刚才说什来着?”
“说不是从莱奇沃思打电话来。”
“确不是。跟那女人解释说。‘你要是跟耍态度话,那要说,’说,‘去他娘莱奇沃思。其实在天狼星控制系统公司销售侦察船上,目前正以亚光速在两颗贵行星知道但你未必清楚恒星之间飞行,亲爱女士’——说‘亲爱女士’,”福特·大老爷解释道,“是因为尽管暗示她是个无知弱智,但不希望让她觉得受到冒犯……”
“够得体,”亚瑟·邓特说。
“谢谢,”福特说,“非常感谢。你怎可能……”然后睡就是三个钟头。
“……想象得到,”他醒来就忽然接起话头,“从昴星团接进英国电话系统有多困难?想你没这个本事,所以就告诉你吧,”他说,“给弄大杯黑咖啡来,边喝边说。”
他摇摇晃晃地跟着亚瑟走进厨房。
“白痴接线生不停问从哪儿打电话来,你说莱奇沃思他们就说不可能,因为信号不是从那条回路上来。你在干什?”
“给你煮黑咖啡。”
亚瑟和芬切琪去西南部亚瑟家,往旅行包里塞几条毛巾和其他杂物,然后坐下,开始做耗费每个银河系搭车客大部分时间事情。
他们等待飞碟经过地球。
“有个朋友等就是十五年,”天晚上,凄凉望天时亚瑟说。
“是谁?”
“叫福特·大老爷。”
“没错,”福特答道,“非常得体。”
他皱起眉头。
“空间差,”他说,“很影响从句套从句。你必须再帮帮,”他说,“说到哪儿?”
“‘在两颗贵行星知道’,”亚瑟说“‘但你未必清楚恒星之间飞行,亲爱女士’……”
“‘它们分别是昴星团厄普西隆和昴星团截塔,’”福特得意洋洋地说。“这夹枪带棒说话很有意思,对吧?”
“哦。”福特很奇怪地露出失望表情。他惨兮兮地四处打量。
“这是什?”他问。
“脆米花。”
“这个呢?”
“红辣椒。”
他发觉自己正在做件从未真心想过自己会再次做事情。
他在琢磨福特·大老爷下落。
出于奇妙巧合,第二天报纸上有两条新闻,条写飞碟造成前所未有轰动事件,另条写酒吧里爆发连串不体面骚乱。
第二天,福特·大老爷出现在亚瑟面前,脸宿醉不醒模样,抱怨说亚瑟怎从来不接电话。
说实话,他模样能有多惨就有多惨,不单像是被倒着拖过道树篱,而且这道树篱还仿佛同时被倒着拖过辆联合收割机。他踉踉跄跄地走进亚瑟客厅,对所有帮助概挥手拒绝,这可真是大错特错,因为几下挥手让他失去平衡,亚瑟不得不拽着他坐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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