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几个在两侧守着侍卫拿根掌宽厚木板上来,这样板子虽不必小板当时疼痛,但胜在厚重,落都是内伤。
“既然这逆子得罪是神医,全听凭神医处置!”李观鱼语气诚恳,而且这种处理方式在江湖中可是最平常不过。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互相报仇报不尽,因为件小事就要别人性命戏码屡见不鲜。
但
“病人刚刚恢复,受不得刺激。”苏榆手扶在老爷子背后,另只手迅速取出枚药丸给老爷子含住,挑眉道,“还是说,你们是诚心?”
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哪怕江湖上再怎不拘小节,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也是人人唾弃。
李玉函表情惶恐,像是完全没想过这样场景,豆大汗珠颗颗从他额头上渗出来。
老爷子像是完全寒心,哪怕瘫痪也挺得笔直身躯重重向后倒去,砸在太师椅靠背上。
“儿女都是债啊……”李观鱼长叹口气,像是这口气掏空全身力气,费力扭头看向苏榆,“还未曾多谢神医妙手回春,否则还不知道要被这逆子折腾多久!”
本来满堂喧哗场面,因为老爷子这句微弱、甚至带着喘息话,突然僵住。
老爷子已经瘫痪十年之久,如今乍恢复意识,第句话竟然骂李玉函为“逆子”,这又是什道理?
哪怕是拥翠山庄,但这样不年不节宴会,更何况是李玉函夫妻早就准备好要给苏榆下马威宴会,来又能是什不得人?
尽是些徒有其名之辈罢。
面对这样场景,这些人怎能忍住不乱想乱猜?甚至只要他们出拥翠山庄大门,下刻就能满江湖宣扬——这种世家谈资,哪是那好有?
“父亲,怎敢折腾您呢?”李玉函急急辩解道,“您身体抱恙后儿子晨昏定省不敢有日懈怠……!”
李观鱼眼都没看李玉函,低低喘息阵,再睁开眼坐直身子时,依稀又有当年第剑客神采。
“今日众多朋友都在,恰好替老夫做个见证。”老爷子说句喘三喘,但在场无人敢轻视这个枯瘦老头,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第件事,神医是救命恩人,以后拥翠山庄之人,对待神医要比对待还恭敬。”这句话虽然是说拥翠山庄,但谁不知道以老爷子交际之广阔,日后这整个江湖都要将他奉为座上宾!
“第二件事,犬子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都怪老夫教养无方。”李观鱼紧紧闭闭眼,眼角似有丝水光,“把家法拿上来!”
这个道理不仅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李玉函柳无眉心里更清楚,柳无眉尽管身子都软,但到底是从石观音门下出来,当即就要开口送客。
苏榆直看着他们夫妻反应,见柳无眉张口就知道她要说什,冲着她微微笑。
柳无眉马上想起来苏榆给她和李玉函下毒,更是想起来刚刚为嘴上痛快对苏榆讽刺,身子颤,马上把嘴闭上,不敢再说句话。
李观鱼没注意到私底下这些暗潮汹涌,喘着粗气怒声吼道:“你这不孝逆子!竟然娶这样毒妇进门……”
“毒妇”二字出,柳无眉当即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李玉函猛地抬起头,反驳道:“她不是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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