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陆小凤虽然见过很多朋友死去样子,却很少见到朋友受尽折磨却无法解脱样子。那些朋友死,陆小凤就要去找出真相,还他们个公道、
可苏榆是凭空出现在小楼面前,就好像从天而降,带着满身鲜血,狼狈又脆弱。
无能为力。
这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唯感受。
他们对苏榆所受痛苦无能为力,只能在旁看着,遍遍地给他擦拭涌出来鲜血。
其余人见他们这样情态,已知结果不好,却仍旧不愿意接受。
苏榆送回来止血药,哪怕是断条胳膊,血也能立马止住。然而陆小凤强灌下去两瓶,却仿佛失效般,没有丝毫效用。
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就好像有座山压在苏榆身上,要把他身上血全部榨出来样。花满楼在片鲜血中摸索着苏榆身体,却没有找到任何点伤痕。
那些大夫没有说话,态度却再明显不过——已经到这样地步,不如早些准备后事吧。
陆小凤赶来很快,在听到消息说医馆大夫都进小楼之后,原本与司空摘星打赌陆小凤鱼跃而起,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云城礼物,金把手紫檀木是兄长父母送来;坑坑洼洼破破烂烂,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起做。
鸟笼每个月都能换个新,跟着信送来礼物更是次次不重样,却始终没说过自己什时候能回来。
——但如果知道会是这样,他们宁可他不回来。
终于回来苏榆满身鲜血地倒在小楼前面,头发散乱,鲜血几乎是从全身所有毛孔里喷射出来,从二楼不经意间看到花满楼第次失去从容不迫样子,直接从楼上跃而下,甚至都不敢伸手接住苏榆倒下身体。
伤重成这样,又有什事是非要他如此拼命去做?
个人能有多少血呢?
西门吹雪杀人,只有喉间点血。可苏榆身上流出来血,已经将整个床褥都浸湿,滴滴嗒嗒地砸在地面上,在他们脚下汇成片血洼。
苏榆表情很平静,像是获得难得安稳。花满楼坐在床边,遍遍给苏榆灌进去止血药,又将浸满鲜血帕子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眼睛都要憋红,却句话都不敢说。
反而是花满楼先开口:“阿榆送回来东西
原本他以为是花满楼出什意外,却没想到再次见到苏榆,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他……”陆小凤罕见地慌手脚,“他怎?”
“给他用凤凰蛊。”花满楼声音嘶哑,是陆小凤从没有见过样子。
他们久在江湖,早已做好生离死别准备,但若起争端,往往是双方同逞凶斗狠,结果要生,要死,只断手脚都能称得上句三生有幸。
可苏榆明明不是江湖中人,为何竟会有如此下场?
苏榆早先寄回来许多东西都派上用场,花满楼几乎是含着泪将凤凰蛊放进苏榆体内。
若有万……若有万。
花满楼不敢再想下去。
大夫来得很快——在苏榆走之前,整个江南大夫基本上都入他医馆。这座小楼本就是最开始地方,处于种种考虑,最顶尖大夫都在这儿。
这些大夫来时候全都是步履匆匆,面色严峻,在看完苏榆情况之后更是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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